环境闭塞、空气停滞，莫岁的反应力似乎也下降了些，这才反应过来褚洄之说的某只小鸟是自己。 他分明不喜欢自己真实的星兽体，像这样被他人明明白白地提及，他应该会生气才对。 “你……不要在外面这么叫我。” 褚洄之坏心眼地钻他话里的漏洞：“所以不在外面就可以这么叫你吗？” 莫岁被他这话绕得顿了顿，重点跑偏，强调道： “嗯，你只是长得可爱，实际上很厉害。” 这个人！真的不能指望他正经超过两分钟！ 莫家的气氛还是一如既往死气沉沉，偌大的庄园里只有花花草草活得好，倒显出几分吊诡。 进门之前，莫岁还是不放心，叮嘱褚洄之道。 但他很有眼力见，适时收敛了笑意：“嗯，遵命。” 但连莫凌昭都没找褚洄之的麻烦，这点本身就很反常。 莫凌昭这个惯来连刘海角度都无懈可击的人，今天的领带和正装竟然不是配套的，这纰漏大到连莫岁都能看出来，实在不是他平时会出现的问题。 莫岁努力地瞟了一阵，仍旧毫无收获，他实在是做贼心虚，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看着莫岁，他盘子里的东西倒也没有那么难吃了。 很明显，这一桌上，只有他的食物是难以下咽的。分餐制就是这点不好，也太方便别人动手脚了。 或许，在莫晤沉看来，他不过是个略施小计就能被处理的愣头青，只配得上这种无聊的手段。 “管家收拾了客房，莫岁，你和你的朋友今晚留宿。” “父亲，我们明天还有备赛训练，今晚回维拉利加就好。” 莫晤沉不为所动，他放下餐巾，起身对褚洄之说了今晚第一句话：“褚洄之，我应该没记错你的名字。跟我来书房坐坐。” 莫岁吃惊地向旁看去，果不其然，是褚洄之在用术法控制他不让他出头。 褚洄之应声站起，跟上莫晤沉的步伐，彻底杜绝了莫岁帮他拒绝莫晤沉的可能。 他猛地站起，高背的靠椅被他碰倒在地，长绒的地毯吸收了噪音，这才没引起楼上二人的注意。 莫凌昭叫住就要冲出餐厅的莫岁，他挥挥手，屏退左右的侍仆。 莫岁觉得莫凌昭的话根本没有道理： “只是个学生……”莫凌昭低声重复，随后抬眼看向莫岁，“岁岁，十年前，我也只是个学生。” 莫凌昭点了根烟，眼角眉梢流露出明显的疲态。 见莫岁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莫凌昭还是多解释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