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岁点头：“今晚家宴，我会回家一趟。关于他的把柄和弱点，我哥手里应该有资料。” 自己也可以通过暗网渠道搜集相关线索，之后再直接共享给莫岁，为什么要求助别人。 对莫岁来说，可以放宽底线宽容的人不止他一个，甚至，他没法判断，自己是不是比莫凌昭更令莫岁在意。就算这种在意绝对无关爱情，褚洄之却仍然觉得耿耿于怀。 “你用什么理由向他要资料？我不觉得他会轻易把资料给你。” “你在宿舍等我消息就好，明天上午我就回来了。” 莫岁查看消息，脸色瞬间变得糟糕。 褚洄之迎上莫岁的目光：“怎么了？谁的消息？” “管家的。他说，父亲让我今晚家宴带你一起回去。” 悬浮车停在维拉利加的外宾专用泊车场, 正在等待接二人回莫家赴宴。 他不想让褚洄之去莫家。 车门开启, 引擎乍然启动，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了原本沉寂中微妙的平衡。 他一个激灵，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错了，一把拉住褚洄之，把人拽了出来。 莫岁用了太大的力气, 手都震得有些麻。 他像是斟酌了很久, 话说得很周全： 褚洄之也大致了解莫岁家中是什么情况, 他当然不会以为这家宴就是单纯吃个饭，可莫岁的负面情绪还是超乎了他原本的预计。 “你听我的就行, 我说不让你去你就别去。” 褚洄之没有妥协：“如果你是担心会出现特殊情况, 我和你一起回去不是更好吗？”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褚洄之的手从他背后伸出来，一把按住了车门。 莫岁身后，褚洄之的声音和他的影子一道笼下来，隔离出一片同时带来安全感与压迫感的狭窄空间。 褚洄之当然知道莫岁不是这样想的，但他习惯性地把自己摆在不被珍惜的位置，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两个荒唐的理由。 莫岁下意识否定，他转身，正对上褚洄之紧紧凝视自己的眸子。瞬间，那双墨瞳中近乎偏执的光芒一览无遗，莫岁有些怔神。 莫岁垂眸，从脑海深处翻出尘封的记忆：“父亲，丢掉过我的宠物。” “刚开始父亲没阻止我养它，可有一天，我为了喂它，逃了一节家教课。” 所以莫岁不喜欢跟别人交朋友。 “所以你不要去，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我带你一起回去，上次他跟我交流，对你的态度分明不是会愿意请你回家做客的意思。” “我去就好了，我没听他的话，挨顿批评也就过去了，但你不一样，你可能真的会……” 褚洄之打断莫岁，他微微躬身，平视那双澄澈真挚的灰眼睛。 褚洄之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到像是在安慰小朋友：“比起你说的那些，某只小鸟会不会被批评，会不会伤心，确实是我更在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