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和难捱充斥心脏，他却只能询问道： “一杯半。” “再加一瓶，这么大的。我藏起来喝，他们都没发现。” 他深呼吸，不断告诫自己先冷静： 莫岁心里还惦记着他那一堆礼物，他现在的大脑只能支持他单线程运作，所以他摇了摇头，转身要去拿东西。 莫岁是要离开自己去拿东西送给在场的哪一个人。 莫岁略一踉跄，下一秒，褚洄之抄起他腿弯，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 “别动。” 低沉的嗓音带着少见的强势，莫岁眨了眨眼，乖乖没再动作。 莫岁被放回沙发, 褚洄之单手撑住沙发靠背，隔绝了其他人向莫岁投来的视线。 他甚至觉得, 自己在褚洄之的眼睛里看到点疯狂的破坏欲。 眼前矜贵漂亮的脸染上醉意, 眸子里满是笑意。 褚洄之很少咄咄逼人, 此刻却没心思再修饰语言。 他毫无道理地询问莫岁。 “他们比我更会说话吗？” 莫岁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可莫岁的不回答对此刻倍感煎熬的褚洄之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你也会亲近他们吗？那为什么又要叫我过来？” 莫岁头晕脑胀, 张了张嘴, 慢吞吞回复：“不是，你先等我捋一下……” “还以为你是什么人物呢, 原来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情人。莫少想跟谁一起还需要跟你报备吗，以为自己几斤几两呢, 别在这儿惹人笑话了。” “我跟你说话了吗？” 褚洄之扯过桌上铺着的绸巾，隔着布料拽起嘲讽他的那人的胳膊, 半拖着人，暴力且流畅地将人扔出了门外。 面容昳丽阴郁的男人拿方巾草草擦了擦手，将方巾也随手揉作一团扔掉。 “在我动手把你们一个个扔出去之前，都给我滚。” 缪特也是面有愠色：“褚洄之，我喝我的，应该不碍着你吧？你大张旗鼓地搞什么？” 他居高临下、气势凌人，没见半点畏惧地命令缪特： “你也滚，打包带着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给我滚出去。” 倾倒的酒液沾湿地毯，满屋的酒气光是闻着都让人发晕，玻璃碎片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毯纤维间，反射着暧昧不明的灯光。 他回身，却发现莫岁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了地上，正在捡拾混乱中掉到地上的礼物盒。 瞳孔猛缩，醋意瞬间浓烈到褚洄之无法忍受的程度。 褚洄之绷着脸，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扛起蹲在地上的莫岁，把人扔回了沙发。 “莫岁，你对我是不是有点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