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曾当众谩骂圣上亲母，和圣上扭打起来。被责罚。” 季山河神色麻木，不由怀疑自己年少轻狂是否，太狂了点。又隐隐感觉不太对，有些事情听着似乎确实熟悉，有些事情却是听书似的，落不到实处。 呃？我会骂人了？ 季山河懵然，心中不妙，似乎说书的唱过，“难不成，她，她还倾心于我？” 揽住脖颈，贴身上前。 晕头转向，又被摁在梳妆台前，季山河再也没法维持住面上的冷静，“沈言……” 届时所谓真假，亦不重要了。 我…… “闭眼。”冰凉的指尖轻戳紧皱的眉头。 浓密的睫毛微颤，脆弱的喉咙暴露在眼下，仰头闭眼的男人，分明是成熟稳重的面容，却杂糅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指尖划过剑眉，掠过颧骨，落在唇间。 或者…… 闭上眼，声音从头顶传来，冰凉的指尖摩挲，痒，越发敏感，鼻息急促。有用，可我，我只会打仗？便是在心里，也是犹疑的。恍然忆起沈言曾说过的，要做擅长之事。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后知后觉生起陌生的钝痛，与世间的隔阂骤然破开。 那是谁？ 季山河心头一颤，竟也不敢回应，生怕连这个名字也是虚假的泡影，或许他是个披着人皮的傀儡，或许他是借尸还魂的妖魔鬼怪，或许，他只是一个卑劣的偷盗者，所有，什么都不属于他。 仿若瑟缩的花骨，蜷缩着枝叶。虽喜欢偶尔的脆弱，但果然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更加动人，沈言低头，冰冷的指尖勾住男人的下颌，“毋庸置疑，你是……”贴在耳边的嘴唇掠过耳垂，“我的小将军，嗯？” 任何赌徒都不会轻易放过。 小将军如此，惹人怜爱。 相似的场景，却是不同的心境。沈言…… 素手微拨，坠在钗间的铃铛碰撞，发出清响，轻笑出声，沈言扶着男人宽阔的肩膀，轻挑下颌，越身，嘴唇碰触，缠绵深吻。 “你有我。” “沈言。”阴冷的声音响起，靴子落下，明暗之间，自黑暗中露出半张冷峻的脸，缀在腰间的龙纹玉佩微晃，双眼微眯，“他一贯敏锐。” 不由嗤笑出声。“不过垂死挣扎。” 颔首，侧眼，冷不丁地一脚踹上暗卫肩头，“刑室领罚十鞭。” 心中的靴子落地，暗卫强忍疼痛，翻身爬起，“那季山河？” “不用跟着了。”一个蠢货而已。 “可你不是……”情绪平和下来，稍微有些点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