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页(1 / 1)

('“嗯,你安排就是,辛苦。”江映华并未停留,只是回应了一句,便绕过影壁,朝着内院走去,边走边转头道:“长史今晚陪本王一道用膳,有要事相商。”此话说罢,曹松也就了然,在晚间备好了吃食,便带着下人们都退了出去。此番试探,这人还算有些眼色。“皖知,你说这人可能为我所用?他的底细你可查过?”江映华望着曹松远去的背影,眼眸微微眯着,沉声问道。“陛下身边的近侍,我没胆子查。此人久居深宫,自然进退有度。他置身王府,该是清楚如何自处的,你也无需过多忧思,将人留着就是。若是用不惯,那莫无名我倒是知根知底,不知你可肯信他?”颜皖知瞧着立在窗前的人,起身为江映华布了两道菜,“回来吃饭吧,晚些凉了就不好吃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此人,改日叫他来见我,你缘何如此信他?”江映华回身坐在桌案处,见碟中菜色的确合自己口味,暗道颜皖知平素里十分细心。颜皖知淡淡开口,“他救过家母的命,算是半个恩人。”颜皖知说得恳切,见她提了过世的母亲,江映华恐人神伤,也不再多问。日子尚算平静的过了小半个月,一如往常,无甚波澜。就在江映华意图重操旧业,搜刮些银钱补充私库之时,颜皖知拎着一封京中加急密报赶来,“京中出事了。”“何事?别卖关子,直说。”江映华拍案而起,算着时日,陛下该是刚刚回京才对,如何就出事了?颜皖知将密报递给江映华,自己出言解释:“七日前璎太妃突然殁了,无疾暴毙。陛下归京本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对外称太妃病故,欲查明原委。但此事竟不胫而走,直接传入了西疆永王府。此事怕是有人暗中操纵,非要生乱。”“这群混账东西!”江映华气得破口大骂,襄陵侯府倒台,陛下仍看在永王的份上善待他的母妃。如今太妃暴毙,永王如何坐得住,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么?“三哥可有动静?”江映华愁眉深锁,一脸正色的问颜皖知。“暂时只听闻永王请旨归京,没有旁的动静。”颜皖知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给我研墨,我要给三哥去信,不劝他我不放心,他与太妃的感情太深了。”江映华的关切发自内心。颜皖知抬手拦阻,“殿下冷静,你可想过,如果这是永王自导自演的,你此时去信毫无用处,反惹一身腥。”江映华凝眸望着颜皖知,“三哥为人如何我不与你说,你觉得一个自幼被生母拿命护着的人,会以母亲的性命达成自己的算计吗?”“殿下,人心难测。就算不信,也等冷静下来再议可好?他若糊涂,此时冲动非常,你劝不住的;他若明理,无需你劝,也知道大局为重,等个公断。”颜皖知早便发觉,江映华太在乎感情,越是这样,在涉及到情字问题时,她便强迫自己冷静,充当江映华半个清醒的脑子。闻听此言,江映华有些颓唐的坐了回去,沉吟良久,“听你的,若有消息,切切第一时间知会我。三哥他,他是个急脾气,我怕他做出追悔莫及的傻事来。”“你放心,我本怕你忧心才赶来与你说。早知你这般,还不如不说。那探查布防的事,我替你安排?”颜皖知给她沏了杯热茶,塞进她手里,试探着开口。“嗯,你去安排,我没心思了。”江映华饮了口热茶,朝着颜皖知送上了求助的目光。“冷静三思,莫要胡闹,我走了。”颜皖知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遍,才抬脚离去。永王火急火燎的递了请求入京的奏表,陛下则催促有司尽快查清原委,暂时压下了奏表未予回复。太妃身份尊贵,不能验尸,但陛下暗中派人查过,太妃鼻腔和耳廓隐隐有血迹,当是中毒而亡。太妃清修之处的一应随侍都进了掖庭狱,以宫中的手段,吐口只是时间问题。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比陛下批准永王回京的消息到的更快的,竟是太妃亲笔所书的绝笔信,信中义正言辞的指责当朝皇帝与太后,容她母子不得,先是拔除侯府外戚势力,不惜将永王子嗣幽禁深宫为质,更预谋毒杀于她。斯人已逝,莫问信是否是人伪造,眼下都已经死无对证。世人皆言眼见为实,永王的一双儿女也的确长在宫中一年有余了。谣言也好,离间也罢,虚虚实实,便足以乱真。此番变故朝廷完全被动,得知此事后,朝中极力劝谏陛下,不准永王回京。太妃的尸首一旦被永王瞧见,便是坐实了毒杀,无需问下毒的人是谁,身为皇帝,又是永王长姐的陛下都是百口莫辩,永王不会信的。反倒是太后,觉得将人召回京更为稳妥,一家人的事关起门来解决,能说清楚自然最好。毕竟信中所言不虚,永王的一双儿女还在宫里,他有所顾忌,就不会胡来。是以陛下最终采纳了太后的建议,一旨诏书发往西疆,召永王一家返京,为太妃治丧。诏书发出,北境的江映华也得了消息,她捏着信纸,心底祈祷,三哥可一定要安生回京才是。第52章 永王之乱等候回音的焦灼难耐, 一如日日渐增的暑热。江映华的心情和初夏燥热的风儿无甚区别。是日入夜,她心神不宁,知晓自己无觉可睡, 遣散了随侍后, 便小心翼翼地翻窗溜了出去。在自己的府邸还要如做贼一般, 也是为难她了。时近子正, 寂寂长夜中, 除了值守的护卫,府中人皆沉沉睡去。江映华踩着猫步溜到颜皖知的院子,见里面已然没有了烛火, 料想这人该是睡下了。江映华不愿就这般离去, 试图推了推房门, 该是从里间落了门闩。她无奈只得去推窗户, 哪知这厮将窗户也别得结实。江映华气得叉腰,听见远处逐渐走近的巡卫的声音,灵机一动,飞身扒住了院墙,趴在墙头上躲避。待人走远, 江映华摸索着走到寝阁所在的窗前,以食指有节奏的扣着窗棱,妄图让里间的人听到动静, 出来放她进去。“谁在那?”身后冷不丁的一声质问, 江映华吓得一哆嗦。好在那是颜皖知的嗓音, 她回过神来,抬手拍了拍胸脯, 转身朝着她招了招手,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江映华暗骂, 颜皖知这厮走路都没声儿的么,吓死个人了。正如此想着,远处的巡逻卫兵听得动静,去而复返,江映华只得再次爬上墙头。“长史,可是院中有异样?”卫兵快速跑来,拎着火把,正色询问。颜皖知清了清嗓子道:“无事,方才一只野猫窜了过去。我入夜眼花,看错了。”趴在墙头的江映华腹诽,你是野猫,你全家都是野猫。原是虚惊一场,卫兵不再耽搁,拱手离去。见人离开,颜皖知快步上前,江映华翻身下来,压着嗓子问她:“大半夜你不睡觉,跑哪里去了?门窗都关着,你怎么出去的?”“你不也大半夜不睡,还傻得可以,不知道走后门?”颜皖知白了她一眼,拉着人赶忙闪身绕去了后头,轻轻一推,房门便开了。入内关门一气呵成,颜皖知麻利的落下门闩,反手将江映华压在门边,笑问:“你这么大着胆子跑出来找我,也不知道竖着耳朵留个神儿,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我…我能想什么,想你的温香软玉安乐窝,窈窕酥软水蛇腰,行了吧。我在自己家都得鬼鬼祟祟,你就别欺负我了,走走走,床上躺着聊。”江映华一双黑葡萄般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内格外清亮,她忽闪着长睫毛,软声撒娇,抬手去推颜皖知的胳膊。颜皖知当真有些意外的,这人许久没有这般主动了,今日竟在子夜自己送上门来,也是稀奇。主要是最近朝中局势并不明朗,颜皖知生怕她心烦意乱,都没敢拿私事搅扰她。听得江映华的话,颜皖知顺势便将人拉了一把,江映华晃神儿间便顺着力道滑落在地。颜皖知半跪着身子,温热的唇瓣轻柔的覆上了江映华的唇,只微微一点便挪开,舌尖微微划过嘴角,一脸邪魅的坏笑道:“难得小野猫主动跑来,聊天不急。你想的东西,我先给你如何?”江映华以指尖抵上她温润的唇心,直乐到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玩味地看着颜皖知,“这可是你说的,姐姐,别后悔。”说罢,江映华一手穿入颜皖知的衣袍下,将人打横抱起,紧走两步,抬手便丢在了床上。平息着微微的喘息,江映华褪了方才爬墙弄脏的衣衫,转身散下一头乌发,缓缓落下的绛红的唇相触,两只灵巧的水蛇纠缠不休。外间簌簌的清风吹得柳树的枝桠微微拂动,似舞姬曼妙;梢头的叶子发出甚是舒畅的沙沙声,如春雨缠绵。“唔…”身下的姑娘忍不住传出了些微声响,江映华抬手覆上她如远山云影一般迷离闪烁的眸光,气音轻吐:“嘘,莫教人听到动静。” ', ' ')

最新小说: 恐怖时代,从成为守墓人开始 灌篮之青峰大辉模板 优雅的犯罪大师,复仇从不隔夜 都市鬼差 民间风水集录 盗墓笔记海藏 盗墓:我的摸金系统瞒不住了 上线之后万灵退避 一个真实的出马仙 孔雀石与疯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