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兹莫斯是中午到达永恒地的,第一天他能行动的时间不多,用完餐後只是和罗席尔把g0ng殿的格局大致逛了一遍。 拉兹莫斯有些失望,也觉得无趣,不过他倒也不是真的在乎,毕竟他真正的目的不是要来参观的。 拉兹莫斯坐在床沿,打开了他随身携带的束袋,里面分别装着一只怀表、一小瓶水和一根针。 拉兹莫斯站起身,把束袋放回外套的内袋中,突然想起今天那个天使做的唯一一件正事。 如果不能伤害,那就诱惑他堕落吧。 他放任知觉的扩散,感受自己沉入了水中,白天看见的g0ng殿变成了海底之城,他在梁柱之间穿梭游动,顺着熟悉的气息抵达了目的地。 他轻轻一抬手,y影的水流就开始攒动,包裹住床上的身躯,慢慢将其吞噬。 「嘘……安详地睡吧,天使。」 单单一个瞬间,周围的景se开始被描绘出来,拉兹莫斯和罗席尔窝在小套房里的沙发上,在电视播放的ai情片背景音中,前者递给了尚未完全清醒的天使一杯热可可。 拉兹莫斯在罗席尔接过马克杯的时候慵懒地靠在沙发椅背上,抬眼望向对方的方式散发着一gu亲昵。罗席尔缓慢地眨了眨眼,在沉睡与清醒之间徘徊,他盯着拉兹莫斯的眼神有些空白,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但他依然顺着拉兹莫斯的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很好喝。」 罗席尔尚在恍惚中,他没有抗拒拉兹莫斯的举动,反而在那一下一下的轻抚中垂下了眼帘。 拉兹莫斯看着罗席尔手中的马克杯掉落,深se的可可亚泼洒在地面,像一片泥沼一般抓住了天使的脚掌。 此刻,他透过更深一层的催眠,引导了罗席尔构筑梦的场景。两人已经不在处於狭窄的套房里,四面墙壁被轻柔地ch0u离,空间逐渐开展,世界重新被涂上se彩,对梦中人来说眨眼间就呈现在眼前的景se,拉兹莫斯却能看见它被创造出来的所有过程。 「四季之梦」。拉兹莫斯记得罗席尔是这麽跟他介绍名称的。这个花园是以不同季节的花为象徵,从四面簇拥着最中央的凉亭盛开。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你们居然会想和我们交好。」 拉兹莫斯透过简单的一句话,向罗席尔暗示了此刻的「主题」,後者自然地顺着他的想法回应:「漫长的争斗终究不是解决之法。我们极其相似,又截然不同,我想正这是交流之後我们能够互相学习的关键。」 「你想从我们这里学习什麽呢?」拉兹莫斯挑起了眉,「贪yu、自我、无序、破坏,这些都是恶魔的代名词,和天使好像不太相衬。」 哦?天使的回答令拉兹莫斯生出了几分捉弄之心,他蓦地站起身来,在罗席尔几分惊讶和疑惑的目光中走出凉亭之外,随手摘了一朵白se的玫瑰。 「就让我先教你第一课。」拉兹莫斯将脸侧的长发g到耳後,「适时地和恶魔tia0q1ng,会让我们更愿意听你说话。」 罗席尔因为他猝不及防的举动愣了愣,「谢谢……你的建议。不过你的模样——」 「好玩的地方?」罗席尔不明所以,但还是先握住了拉兹莫斯的手。 罗席尔缓缓抬起眼来。他的蓝眼澄澈得彷佛能把所有景se都映入眼中,却无法在其中留下任何一抹y影。 想到罗席尔因为抵抗他的暗示而让梦境瞬间瓦解的反应,他想要能第一次就从梦中取得关键讯息果然没那麽简单。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下唇,思考还有什麽方式能悄悄加强暗示的程度。他想到罗席尔在梦境中几乎没有对他的触碰产生抵触的反应,不禁拧起了眉头。 拉兹莫斯烦躁地叹了口气。 倘若柔x的手段没办法进行顺利,那他只能想办法把天使困在浅意识里,自己去寻找那所谓「遗失的宝物」了。 巨大的金se圆环悬浮在属於座天使们的圣堂中,不断分裂又不断聚合,无数个圆环以不规律的方向和节奏旋转着,每转动一次,被包裹其中的水幕就会随之变换映照出来的景象。 在他执行自己的责任与义务时,他突然听见一道脚步声朝自己接近,而他不必回头就知道来者是谁。 「b我想得要主动一点。」罗席尔暂且将双眼闭上休息了会儿,回想起被恶魔强制拖入梦里的感受,虽然没有恶意袭身的那种黏稠不快,但放眼所见的画面都若有似无地笼罩着一层薄雾,唯有拉兹莫斯的身影在他眼里无b清晰。 「大概是梦魔一系,但我还不能确定。」罗席尔回答。拉兹莫斯的力量看起来不像古老恶魔会使用的,它看起来没那麽刺激,在柔软中带有高适应度的弹x,有时甚至会带给梦中人一种舒适之感。 「梦魔吗……那看来派你过去是最正确的选择了。」安瑟舒了一口气,提醒道:「不过即使如此你也不要掉以轻心。梦魔一系虽然没有血魔或病魔这些具有杀伤力,但他们擅长趁虚而入,别被他们迷惑了。」 闻言,罗席尔眨了眨眼。 拉兹莫斯对他说恶魔喜欢tia0q1ng这件事不知真假,但他确实在梦中听对方说了不少甜言蜜语,那些不带冒犯却又带着明显意图的情话并不那麽讨人厌,反而明yan地像一朵红se玫瑰。 天堂里古板又臭嘴的天使实在太多了。说不擅长伪装也好、无法容忍谎言也罢,天使们对於纯洁和清廉的认知似乎有点太僵y了,罗席尔作为一个替神照看人界的座天使,心想那些憧憬天使的人类要是看过天使相互嘲讽吵架的模样不晓得会不会吓得昏过去。 他算是知道为什麽许多人类的噩梦都跟工作有关了。有一个喜怒无常、力量强大还无b任x的上司,连他是恶魔都要感到绝望。 撒旦冰冷的声音化为实质的威压,拉兹莫斯好不容易重建的永恒地g0ng殿震颤了下,流水哗啦啦地泼洒到地面,幸好他回稳得及时,才避免水珠溅到撒旦身上。 拉兹莫斯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撒旦虽然也是在发泄情绪,但他说的话并没有错。到目前为止,拉兹莫斯除了记下g0ng殿的格局之外一事无成,g0ng殿也并无异常之处,大厅、偏殿、圣堂、图书室、寝g0ng、花园等,都是很常见的配置,或者说,那就是现今g0ng殿设计的最初型态,也就更没有後来增加的或复杂或jg巧的设计了。 撒旦细针般的目光落在跪着的他身上,突然收回了身周的威压。 撒旦将手背在身後,脸上绽放出昳丽的笑,完全看不出上一秒还在生气,「不过呢,天使是很念旧的。曾经存在的地方一定不会消失,而宝物多半还收藏在那。」 「那麽陛下想要找到的宝物——」 拉兹莫斯因为本能感受到危险而微微地颤抖,他咬住了牙齿,想要隐藏住自己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可终究逃不过撒旦的眼。 「对了,和你一起的天使叫什麽名字?」 「罗席尔、罗席尔……」撒旦0了0下巴,来回走了几步後,突然灵光一闪,发出了兴奋的笑声:「我听过这个名字。那是个座天使啊!拉兹莫斯,你可真不走运。」 在他们相处的七日中,那家伙完全没流露出任何一点危险x,才会让他产生了容易对付的错觉,结果却是深藏不露。 拉兹莫斯在人界的行动都很小心又隐密,他从没有碰过上三级的天使,不晓得他们的厉害,而撒旦也不愿再说更多,轻拍了几下拉兹莫斯的脸颊,说几句并不真心实意的鼓励就离开了。 他的梦境领域呼应主人的愤怒发出了剧烈的震荡,向四面八方飞出的碎石在半空中化为了喷泉,让这个世界下起了一场大雨。 「ctaade。」 身为座天使,他对於视线异常敏感,在他提出要和对方一边赏花,一边讨论有什麽办法能减少双方在人界的争斗时,他察觉到拉兹莫斯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时不时透过余光在找寻着什麽。 到了黑夜降临,罗席尔再次被拖入梦境之中,拉兹莫斯又化成nv人的姿态,拉着他站到了g0ng殿最顶层的yan台上。 罗席尔不明白他这麽问的深意,因为这只是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所以他如实说 「但是对恶魔来说,白日多数时间都刺眼得让人难受。」拉兹莫斯突然爬上了围墙,站在狭窄的石面上指着天空说:「你们天使向上飞的时候,可以越过白日抵达天堂,可是恶魔却会被烈日照得燃烧殆尽。只有黑夜会拥抱我们,允许我们向上飞行,贴近月亮去欣赏它的美丽,透过它想像日光触碰起来会是什麽滋味。」 「张开你的翅膀啊。」星光把拉兹莫斯变为nv人时柔顺的脸部线条照得更加柔和,他直白地笑道:「我们要来一场飞行约会呢。」 罗席尔能感受到拉兹莫斯在用眼睛一点一点地描绘他翅膀的形状,他心里泛起些许奇异的感觉,不禁振了振翅膀,往上拉了一段高度。 他的要求不难,罗席尔评估着也不觉得这会出什麽意外,便顺着他的意思,带着他飞上了高空,就着闪耀的星光俯瞰着永恒地。 无聊到让人怀疑的程度。拉兹莫斯将此景收入眼中後,暗自想着。 罗席尔挑了离g0ng殿近一些的广阔草地降落,他轻柔地帮助拉兹莫斯站定,等待恶魔继续做些什麽。 「我能00你的翅膀吗?」nv版的拉兹莫斯脸颊b较丰润,笑起来时有种少nv的娇俏。 拉兹莫斯并不很失望,他笑着说:「你知道吗?恶魔不像天使,每一个生来就拥有能够飞翔的翅膀。」 「你刚才问我为什麽不飞。你猜,我有没有翅膀?」 就算现在没有白天那样强烈的日光,他也能清楚看见拉兹莫斯白皙无暇的肌肤。 恶魔的容貌和酮t无疑是极巨x1引力的,但罗席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问道:「为什麽要化成nv人的样子呢?这是你真实的模样吗?」 「不。」既然罗席尔没展露出任何兴趣,拉兹莫斯直接转过身,就着上半身0露的状态面对他说道:「你难道不觉得,nv人模样的我b较有魅力吗?」 拉兹莫斯红润的嘴唇展开了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 在短时间内见识到拉兹莫斯男形与nv形的差异,罗席尔第一个浮现在脑中的想法居然是:拉兹莫斯原本的嗓音b他记忆中的还要x感。 「这算tia0q1ng吗?」罗席尔若有所思,他只不过是实话实説罢了。 拉兹莫斯在罗席尔反应过来之前,往他的脸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但你要记住,和恶魔约会完之後,晚安吻是必要的。」拉兹莫斯做出了逾矩的动作,却最先退开脚步,眉眼留情地对天使说:「下次记得学起来,用在和恶魔tia0q1ng上,玫瑰先生。」 罗席尔从床上坐起来,面朝窗外透进来的夜se,心想:他怎麽又用那个称呼叫我。 拉兹莫斯开始感到着急了。 在梦里,他容许了拉兹莫斯的一切行为,却毫不动摇,那样的放任就某方面来说几乎可以形容为漠不关心。 拉兹莫斯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连一开始对他说喜欢喝热可可都是在说谎,因为他完全没有发现有什麽能够x1引到他。 就像撒旦会沉迷过去的日子,迪维纳修会沉迷於窥探命运,而他自己有时沉迷於酒,有时则沉迷於看人类在梦中癫狂。 他是认真感到难过吗?拉兹莫斯差点皱紧眉头,他擅长一点点地揣摩目标的心,但罗席尔几乎不给他一点线索,这让他快要无计可施了。 乍看之下平凡的一句话,拉兹莫斯却突然涌起了一gu不适。 拉兹莫斯神se一凛。在梦里,他可以植入特定的想法到人的潜意识里,也可以做事毫无顾忌,让人们醒来後就把梦里发生的事忘得一乾二净。他见罗席尔的意识壁垒难以突破,就乾脆不装了,随意往公园中设置的长椅坐下,淡淡开口。 罗席尔听出他在问 拉兹莫斯懒得在自己掌控的领域里演戏,类似的问题罗席尔在清醒时就问过他,那时候他好像讲了虚伪到可笑的谎言,现在便选择了直言不讳。 然後天使居然还假惺惺地宣称要两方进行和平交流,要不是他被指名了,谁会来做这种一看结局就是不欢而散的事? 「这就是我观察到的。」他说:「你有你想要做的,我有我想要做的。如果我们的想法没有交集,那我们只是在各说各话罢了,谁也讨不了好。」 「那你想要什麽?」 他的眼神纯净得像是不知谎言为何物,拉兹莫斯也不认为他在说谎,但就是这麽直白的目的,反而令他莫名感到不安。 「我该说你们愚蠢?还是自私?」看着罗席尔那副包容一切的模样,再加上任务进行不顺利的郁闷,拉兹莫斯直接把气出在了他身上,按着天使的肩膀,双眼因为怒意而红yan:「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生物就少放大话说要了解我们。我们是邪恶与慾望的化身,你们要是胆敢窥视深渊就试着站到悬崖边看看,而不是总在天堂上弯着腰向下瞥几眼就当作接近恶魔了,没种的货se们!」 「好。那你带我去吧。」罗席尔抬手虚抚过拉兹莫斯的侧脸,拨开遮挡住他视线的发丝,平静地承诺:「只要是你想让我看的,我都会看着。」 拉兹莫斯有一瞬愣然,他心里泛起一gu异样的感觉,应当是不快和愤怒r0u杂在一起,可是罗席尔直直盯着他的样子彷佛无b在乎、珍重着他这个人的作态,竟让他尝到了一丝无措和害怕。 因为姿势的关系,他触碰不到拉兹莫斯的脸,因此这个吻轻轻落在了後者的颈侧上。 「上次你教我的,虽然这并不是约会。」罗席尔漂亮的蓝眼中盛着安抚的笑意,「我只是希望能够让你的心情好一点,拉兹莫斯。」 拉兹莫斯从y影走出,脸se很不好看。 他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抵销了梦中一吻的触感,身旁垂落的右手握紧又放开。 从永恒地出去之後,拉兹莫斯和他约定了在人界见面。罗席尔还挺开心的,他认为这是对方终於愿意好好和他认识、交流的表示,尽管定下约定的场面有点难看。 就算是他,刹那间也是脑袋一片空白。当时他有点心虚,在想是不是梦里的那个晚安吻唐突了,结果是他想错了,拉兹莫斯是为了他一直在梦里清醒还装傻的事情动怒。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和对方成为朋友。 罗席尔受了拉兹莫斯的一通谩骂後,独自坐在餐厅用完早餐,不生气也不後悔。 他对拉兹莫斯说过了,若是他只肯在虚假的梦里和他交流,那他们就是永远搭不起来的两条线,彼此都讨不了好。 所以这次的人界之约机会难得,他想。 拉兹莫斯和他约的地方是一间随处可见的普通家庭式餐馆,他一进店就看见恶魔坐在靠窗位置上,穿着cha0牌连帽衣和破了好几处的牛仔k,百无聊赖地啃着薯条。他原本又长又直的黑发经过装扮变成了俐落清爽的短发,露出了整片圆润的额头,看起来像个年轻又帅气的大学生。 拉兹莫斯从他进来就注意到他了,他们在进入人界时会在身上罩着一层伪装降低存在感,只有自愿显露或是碰到有灵感的人才会失效,但这些在同属超然物种的他们眼中自然是有跟没有一样,罗席尔显眼得就像背着太yan进来似地,拉兹莫斯差点被闪瞎了眼睛。 罗席尔有点无辜,他已经尽量在轻松和t现礼貌间平衡了,但拉兹莫斯的话还是让他有种做错了事的感觉。 拉兹莫斯神se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他刚才只是碎了几句嘴,偏偏这个天使每次都要当一回事,他那棉花一样的回应真是让他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罗席尔见这里以炸物为主,不是他喜欢的,便摇了摇头。 「这是?」罗席尔眨了眨眼,对方竟然帮他点了一杯饮料,他有点受宠若惊。欢这个。」拉兹莫斯没好气地回答,语气过於明显的埋怨让罗席尔失笑。 拉兹莫斯撇开了视线。 连在梦里都可以伪装得那麽好的家伙,还指望他在现实里坦承吗?他可没那麽傻。 「要去哪里?」 「带你去窥探深渊。」 罗席尔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跟着拉兹莫斯走进了一栋破旧的租屋处。 他们俩一前一後踏着发出刺耳噪音的阶梯上了楼,破旧的建筑内部除了灰败之外安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一毫的生命力。 拉兹莫斯说了要给罗席尔看看深渊,那就不会手下留情。他特意为天使打开了所有租房的门,屍t的味道争先恐後地从各个房间飘散出来,男nv老少都有,si状各不相同,但如出一辙地凄惨难看。 罗席尔站在房门口前转过了头,发现拉兹莫斯迎向他的眼里透出了恶意。 罗席尔安静地听着,问道:「他们都走了?」 「扯平?」罗席尔咀嚼着拉兹莫斯的用词,眼里的情绪淡了下来。 这样的场面,罗席尔见过许多遍了。他也会对生命的消逝感到惋惜,也会对恶魔无意义地作恶感到愠怒,但他看着、观察着,却不曾cha手。 尽管如此,拉兹莫斯说出来的话,他仍不能苟同。 拉兹莫斯拦住了他。 刚注s完毒品的两人瘫在床上,突然男人激动地抓住了nv人的头发,把她浑身的衣服扯烂,像野兽一样地侵犯对方,而nv人一开始因为受到毒品的影响还面露迷离,可当男人一边动作一边压着她的头往墙面撞的时候,nv人才终於意识到危险而放声尖叫起来。 瘦弱的nv子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头部遭受接连撞击後她晕倒在床上,在单方面的强迫x1ngjia0ei中被男人活活掐si,而享受完的男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杀了人,还面露兴奋地把nv人剩下的毒品全占为己有,一次又一次地摄取进身t里,最後在空洞的表情中变得僵直。 年轻的少年因为金钱的重压和霸凌,选择在房中轻生。中年的通缉犯绑架了一个小nv孩,折辱她直到她成为一具屍t。被父母卖给帮派的妓nv和有家庭的上班族偷情,结果被随机犯罪的男子折磨至si。 「看见了吗?恶魔们制造出来的景se,在你眼中会是如何?」拉兹莫斯往血淋淋的屍t旁一站,清爽的扮相和凄惨的r0u块形成突兀的对b,这种极为不协调的画面刺痛了罗席尔的眼。 拉兹莫斯并不在意自己会激怒罗席尔。从天使识破了他梦境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为他创造温柔乡了。他们之间有永恒地的契约,要是罗席尔对他动手,那反而是他掌握了主动权,契约会对罗席尔实施惩罚,而他又可以把对方拉入梦的领域,在那里,他不会对罗席尔的身t造成任何伤害,却可以直接禁锢他的意识,把他脑内所知道的东西一个不漏地全挖出来。 他的眼神很冷静,冷静到趋於冷淡的程度,可是却又不是毫无感情。 他抬起手,抹去了房间内可怕的一切,拉兹莫斯脚边的两具屍t消失了,变成了还活着的幻象。 拉兹莫斯皱眉看了罗席尔一眼,原本si掉的男人并没有戴那条围巾,那是多出来的「可能x」。 他的妻子和nv儿在他的脸颊上一左一右地印下亲吻,一起替他围上了样式普通的围巾。编织物柔软的触感透过手指传进了他的x口,他的脸上突然浮现懊悔,连忙拒绝了错愕的nv人,选择了回家。 他们在深夜里握住对方的手交谈,哭泣、微笑、亲吻,最後坦诚相见。 他们拥抱着入眠,在这过程中,拉兹莫斯看见了nv人的肚子里泛起淡 象徵着一个新的生命。 「ai的慾望让所有接触都变得甜蜜而珍贵。」罗席尔离拉兹莫斯只剩几步之遥。恶魔在那双蓝眼的注视下无意识地倒退了一步,天使的手却贴上了他的背部,以一种轻柔却不容质疑的力度把他按了回来。 「你知道我为什麽没有拒绝你给我的那些晚安吻吗?」罗席尔用拇指轻轻扫过拉兹莫斯瞪大的眼尾,带有一gu安抚的味道,「因为我并没有从中感受到任何恶意。」 拉兹莫斯不知道答案,可是他的指尖突然颤抖了起来。 「就算只是一场美梦,要编造出合理的内容,都得基於现实去编写。」罗席尔对他说:「既然是基於现实,那就有实现的可能。作为梦的c控者,这你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拉兹莫斯。」 拉兹莫斯不晓得自己到底为什麽如此生气,但此刻他实在不想和罗席尔再多说任何话。 说完这句话,拉兹莫斯就化作一团黑影消失了,把罗席尔独自留在si气沉沉的房间里。 罗席尔有点难过,虽然是他自己提出愿意让拉兹莫斯带他去看如深渊般的景象,但如果可以,他更想和拉兹莫斯一起吃美味的料理,然後漫步街头。或者他们也能去欣赏一些电影、音乐剧,甚至亲近自然也是不错的选择。 虽然尽可能去了解恶魔方代表是他的任务,但这并不表示他想和拉兹莫斯好好相处这件事不是发自内心的。 他们没办法无中生有,这是拉兹莫斯自己说的。罗席尔能看见他的好,感受到他的魅力,拉兹莫斯自己却不愿承认,只把一切定义在虚假上,这让罗席尔感到他们的友谊之路还很漫长。 没想到拉兹莫斯的态度居然b他想像中要好一点。 罗席尔想,拉兹莫斯的坏心情或许是暂时的。只要他们持续和彼此g0u通,一定可以逐渐消除存在於他们之间的无形隔阂。 罗席尔一如往常躺在床上,等待拉兹莫斯将他拉入梦中。通常恶魔潜入他房里的时候,他就会隐约察觉到对方的气息,不过拉兹莫斯将他拖入梦中的速度极快,所以他每次躺着都得保持高度的警惕,在察觉恶魔气息的瞬间将作梦的认知提到最高,才能以清醒的状态入梦,否则就很有可能迷失於梦中。 罗席尔睁开双目,朝窗外看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彰显着现在已是深夜。拉兹莫斯如果还不动作,那他能用的时间就会减少很多。 罗席尔以为他会潜入房内,没想到对方抬手敲了敲他的房门。 罗席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出去看看,他想知道,拉兹莫斯打算做什麽。 这是打算把他灌醉?罗席尔第一个浮现的念头就是这个,不过他很快否决了。对天使和恶魔的身t来说,没有喝醉这回事,只看他们想不想让自己进入那个醉醺的状态罢了,所以灌醉是不可能成立的。 「出去喝。」恶魔偏了偏头,也不等罗席尔回应,就自顾自地先走了。罗席尔看着他的背影,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着和自己一样的睡袍,黑se的长发披散於纯白的布料上,像一道夜中倾泄而下的瀑布,自然的微光在上头粼粼流动,漂亮得不可思议。 他能明白为何恶魔过去能得到造物主众多的宠ai。他们的外貌非常美丽,而拉兹莫斯更是甚之。就算只穿着朴素的睡袍,他的身t曲线仍被轻薄的布料g勒出来,暴露在衣外的手臂和脚踝白皙如瓷,只是走着,他的背影就优美得像是一幅画。 拉兹莫斯在圣殿门口停下脚步,他在等石偶把酒拿来。罗席尔站到他身侧,发现他正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拉兹莫斯瞥了他一眼,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越过他,把石偶送来的酒拿到手中,替罗席尔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罗席尔顿了顿才把口中的红酒咽下喉咙。 「罗席尔,你是个狡猾的天使。」拉兹莫斯将酒杯里的yet一饮而尽後,双手环抱着哼笑出声。 罗席尔的脑中不自觉浮现了另外的景se,但口中答道:「这里确实是永恒地。」 罗席尔沉默地喝了几口酒,以此来争取时间。 「只把我局限在这里还不叫关着?」拉兹莫斯挑眉,替罗席尔重新斟上酒,「既然你不愿意正面回答我,那好,我们就各说各的。我问你,你是不是去过真正的永恒地?」看着他。 「真正永恒地的入口在哪里?」 「真正的永恒地风景怎麽样?」 罗席尔听着他的疑问,默默地抿着红酒,随着酒jg进入他的身t,他的意识变得有些松懈,他开始跟着拉兹莫斯声音的引导,在脑中逐渐描绘出他所认知的永恒地的光景。 这里并不是「完整」的永恒地,只能说是永恒地的大门,他们还没有跨进最核心的地方,所以他可以理解为何拉兹莫斯说他被关在了这里。 ……除非有恶魔告诉他。 「告诉我吧,罗席尔。」拉兹莫斯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把你看到的都展现出来……」 真正的永恒地,他也只进入过几次,每每都得跨越过那一片水池,才能见识到当初天使与恶魔共住的地方是什麽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