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肆虐,争先恐后挤入窗子的缝隙,发出可怖的尖叫。尖叫惊扰了屋内的空气,又刮起微风,吹在杜阁裸露的肌肤上,霎时掀起一阵颤栗,他抖了抖身子。 这声音落在杜珞耳中是极其刺耳的。她的初衷是要杜阁和她一样被折磨得欲生欲死,可他好像只是在享受。 屋内瞬间只剩下风的尖叫,耳朵清净了许多。杜珞的视线往下,充血肿胀的性器立在空中,扭捏作态,似乎是在吸引关注。 而他的荆下一秒被杜珞握在手中。 “很难受吧?”杜珞笑眯着眼,“但是现在还不可以喔。”说完,她套弄了几次,杜阁因此微张双唇,呻吟不断从中溢出。杜珞见状,把另一只手套塞入他的口中,斥道:“不准叫出来。”杜阁只能发出呜咽声,仍由她处置。 “烦死了,你自生自灭吧。” 炙热的肉柱与杜珞的掌心亲密接触,若是仔细辨别,还能感受到青筋的搏动。她尖叫几声,喊道:“杜阁你完蛋了!”可她的力气又不足以抗衡杜阁,只能在他的手和阴茎里挣扎,再次听到他的喘息,她更加恼怒,“松手!脏死了!” 滑腻的液体缓缓涂满她们掌心,动作由生涩变得顺畅,指缝中也逐渐出现细腻泡沫,每动一下就发出响亮的破裂声。 看着杜阁餍足的神色,她心生一计,将残留的精液涂在他的脸上,可他非但不恼,还腆着脸向她靠近,似乎也要蹭她一脸。杜珞一路后退,咚的一声,背脊撞上床头板。 水从生锈的水龙头流出,好在杜阁暖和的手温缓解了部分冰凉,精液随着流水卷入下水道。杜珞不自然地搓搓手指,指缝间依旧觉得黏腻,她透过镜子睨了他一眼,骂道:“狡猾的家伙。” “你不上班,我还要上学呢!” “为什么不喊我起床。” “油嘴滑舌,占用我的学习时间,来弥补你造成的损失。”杜珞瞥了瞥嘴角,“你倒是挺会做买卖的。”她还想着再说些什么,眼见到了校门口,只得随意摆摆手,遣走了杜阁。 班上这么多块原石,偏偏她这块半明料的透光性最好,班主任自然一眼就选中了她。大概是班主任的经验尚浅,在还未切开之前,对她是百般呵护,生怕出任何差池,破坏内里材质,从而赌输这块原石。 只是她板凳还没坐热,方韵就凑过来,追问道:“你早上怎么旷课了?” “什么嘛,就因为这个。”方韵努努嘴。 “你没发现班长也没来吗?早上大家讨论的可激烈了——”方韵忽而放低声量,“关于你和班长。” 其实昨晚杜阁是准备去报案的,她连哄带骗才打消了他的念头。简单骗骗杜阁倒也还行,碰到稍微脑子正常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她该如何同警察解释,才能让她们相信,浑身是伤的秦竹是加害人,而完好无损的她才是受害者呢。 杜珞冷声道:“都说了我和他——” 看来昨晚的言论震慑住了秦竹,他的不吭声算是替她省去了很多麻烦。而她一向又讨厌麻烦。 试卷越写越少,最后一张在杜珞手里翻来覆去。笔墨填满空白的地方,简单概括了她的叁年。铃声响起,所有考生放下笔,迫不及待地奔向敞开的校门。 “这两天辛苦了,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杜阁也侧身躲着,俩人就这样转起圈圈来。最后她实在是看不下去杜阁扭扭捏捏的样子,一把擒住杜阁的手,才发现是一捧鲜花。 毕竟小镇里的人大多还处于为生活奔波的阶段,温饱都尚是问题,仪式感那些断然是没有的,又怎么会有人开鲜花店。 杜珞眨眨眼,他的行为和想法实在有些相悖。诚然他话里话外都很体贴,不过他为什么不干脆把这花扔掉呢?反而遮遮掩掩地藏在身后,等待着她来发现。 她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顶着杜阁期许的目光,凑近一嗅,安抚道:“哥哥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