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面前男人真诚的眼睛，愧疚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他本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情绪的人。和徐晚岚是，和徐西成也是。徐晚岚以为是他们母子分开太久的原因，徐西成也一直对他这位大哥又敬又怕。 却在此刻，说出他自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 孟温棠怔了怔。 “好。”她答应了。 走出不远，徐闻柝的车还在那里。 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孟温棠报了她要去的地方：“师傅，去西南车站。” 他驱车赶往裴止境的诊所，打算和他摊牌。 裴止境刚好闲着，泡了点茶。 屁股还没坐热，裴止境就被助理叫走。 徐闻柝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去吧。” 谈了恋爱的人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浑身散发着温暖的光辉。 “刚刚那个客人不小心把牙龈磕伤了，来上药的。”裴止境问：“你刚刚要说什么？” “所以是谁？”裴止境一下来了精神，却又瞬间像遭雷劈一样。 徐闻柝早猜到他会有这种反应，淡定点头。 可是他又有些心软，毕竟徐闻柝最近过得的确挺开心的，再也不是从前那副死样子，什么都不温不火，什么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谁知道呢？徐闻柝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这十年里他从没真正放下过孟温棠。 有时候在别的地方出现。比如他推着购物车经过一排排货架，目光停留一瞬。货架上摆着他只在国内见过的牌子。 就连徐闻柝也好奇，到底有多好喝。 “你尝尝。” 却唯独觉得那天的牛奶味道独特。 他们在很早的时候就超过了朋友的界限。 却在别人问起他和孟温棠的关系时否认：“我们只是朋友。” 除了亲吻拥抱，他们并未越过界。有时候孟温棠给他一种错觉，那副眉眼天真无辜地看着他，像是提醒徐闻柝，你怎么能有超过朋友的想法？ 所有人都好奇，有钱成绩好的大少爷怎么会和孟温棠有交集。 两个温暖孤单的小孩相互依偎。 “止境。”他郑重其事开口，“我离不开她。我弄不清为什么那么喜欢孟温棠。” “那就分开吧。”徐闻柝低下头，“那是我的命，我也该认。” 裴止境沉默地拍拍他的肩。 裴止境下了班，请徐闻柝吃饭。 裴止境以为是他自己的，看来看去才发现是徐闻柝的手机。 “别看了，手机要看穿了。”裴止境调侃着，却见徐闻柝眉头越来越深。 “我给孟温棠的卡，消费了五万。” 后来那张卡再也没有动账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