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问：“我腿的感觉怎么样？” “那叫结实。”陆余说，又问，“那次你是不是在看我那里？” “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陆余笑：“看吧。我不怪你。” 陆余：“对我男朋友耍流氓，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陆余抚摸青年的头发，眉眼间尽是爱怜温柔。 燕玦做了一个梦。一个过于美好的梦。 燕玦却觉得很好，能跟喜欢的人光明正大地走在□□下。尽管北风呼啸，细雪纷纷，相牵的手将彼此的暖传到四肢百骸。 燕玦开玩笑：“难道你要一辈子都不放开我的手？” 燕玦愣了一下，眉眼弯弯笑起来，五指将男人白皙秀颀的手收紧，“那我也不放开。” 眼前人影幢幢，有一瞬间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燕玦努力辨认：“……阿今？” 燕玦茫然地看着那张原本属于卫伦的脸，半晌说：“你样子变了。” 问医生能不能拿掉氧气罩，说可以，乔今小心翼翼取了氧气罩，燕玦的声音得以清晰流出：“就算模样变了，还是……”尾音付诸叹息。 燕玦虚弱地笑了笑。这条命能捡回来，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能再次见到乔今，他从小看护到大的弟弟。 在陆余的劝导下，乔今与之回了酒店洗了个澡，换了身得体的衣服。陆声小朋友担忧地看着他们，陆余摸摸他脑袋，问他有没有乖乖吃饭。 乔今打起精神：“我给他下碗面吧。” 乔今笑：“好。都有。” 吃完饭，乔今婉拒了陆余的陪同，让他好好歇息，由保镖护送去医院。 到底是谁将燕玦伤成这样？乔今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是路上偶遇持刀狂徒？ ……傅临？ 乔今心口倏地一悸，傅临的目光太冷了，简直就像从深海五千米的水里投射出来的，又深又沉。同时，他的视线暗含深意，像在探究什么，仿佛对乔今的存在感到稀奇、困惑，而又含着那么一丝情愫——那并非是针对乔今的情愫，而是将其当成媒介，看着其他的什么人。 傅临未置一词，仍用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神打量乔今。 爆发 乔今蓦地面沉如水。燕玦是被刀具捅伤的，凶手是谁他没说，原本以为是不认识的人做的，但傅临的突然出现，让乔今不得不怀疑。 傅临的状态看上去很糟糕，脸色苍白，眼下青黑，整个人透出倦怠无力的颓废与抑郁。他没有回答乔今的问题，反问：“你跟燕玦是怎么认识的？” 他也没有回答傅临的问题。沉默对峙。 “抱歉，你不能进去。”乔今用一点也不抱歉的语气说。 这时，医生与护士走来，二人让道。傅临站在门外没进去。乔今瞥他一眼，关上门。 想到门外的傅临，乔今欲言又止，频频看向门口。燕玦奇怪地问：“怎么了？” 看到傅临，燕玦脸上的血色顷刻褪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