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介绍：“其实也没太多。野雀的两条腿、两个翅膀烤了，像我之前想的那样涂了蜜，滋味应该不错。身上大多肉是红烧，胸架那块儿拿来炖汤。还又煎了些饼子，黄瓜丝儿也切了，可以拿来一并卷肉吃。” 小二机灵，又上了一壶茶才走。厨子倒是想留，却又有其他生意上门。桌边安静下来，我邀请道：“开始吃吧。” 我俩都是真的饿，当下没人客气，一起动手大快朵颐。吃到中途，还找小二又上了一笼屉包子。 这回换我应他：“好。” 一个早已形成的念头在这过程中越来越清晰。到谢玉衡朝我走来，我一边脱鞋子、把自己挪进床铺里面，一面问谢玉衡：“你很紧张吗？” 我正暗暗夸奖他的心理素质，便听他开口：“你今天的功课还没做。” 打击报复。 定定地看着谢玉衡，我从他眼里看到许多思虑与担忧。在整整一天一夜的“平安”中逐渐放下的心防重新提起，我小声问他：“咱们还是有可能被追上，是吗？” 我说：“那……” 这种语境里，我当然不可能对“功课”的意思产生误解。敌人行踪莫测，必须好好提升自身实力才能保全几身。 谢玉衡跟着我的话念了一遍“平平安安”，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好在夜间诸事平安。第二日醒来，有刹那间，我觉得自己昨晚做了一场荒诞的梦。其实所谓追杀者并未出现，我和谢玉衡还在桃源乡里……正琢磨，谢玉衡的嗓音传过来了，“醒了就快起吧，沈浮。” 要是以往，他一定会纵容我多睡些时候，现在不同了。 虽不懂里面的关窍，可最起码的“有没有变化”总能分辨出来。检查完一圈儿，我得出结论：“果然！安全！” 我在他身畔，脸上的笑意逐渐跟着消失。此时再看窗外，前面还晴朗的晨日，不知为何忽而显得暗淡。 不——我用力摇了摇脑袋，命令自己不要理会糟糕的预感。 是有些惊讶于马的数量，但看谢玉衡镇定自若地和马贩子杀价，我到底什么都没问。 抱着这样的心思，我一个翻身，上了最后一匹马。 还挺好玩儿。 至于我，则是不断感受着、使用着内力。所过之处，草茎折了一片。 草丛里穿出一声痛呼。 思绪还没落下，草丛里“呼啦啦”地冒出一堆人影，手里都提着兵器，站在最前头的两个人更是手腕一缩，展露出横在我与谢玉衡前方的绊马绳。 好消息，路人免于遇害。 第18章 追杀 走……仿佛走不了了。 冰冷的感觉从脚底蔓延上来，快速到了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