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张有点卡，所以拖了好几天才发。 沈常安动了动嘴唇，冷汗顺着双鬓滑落。视线飘忽不定，只觉得那掉出来的狼牙不过是一场梦。 脑子里不断地回荡着阿古勒与他说话时的模样。 ——“我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年，也想了很多年。” ——“我想见他，想他想得快要发疯。” 沈常安咳得面红耳赤，心跳太快，以至呼吸都变得急促。 “沈先生！” “这，这可如何是好？” 沈常安跪坐床边，整个人弓着，面朝下，只能看到通红脖子里暴起的青筋。 忽地被沈常安一把抓住手腕。 探子的说话声都变了调：“好马都出去了，留下的都不能上战场。夫人，夫人那儿一定有！” 探子火急火燎地跑出去找萨娜。 嘴唇和下巴上皆是咳出来的血沫子，冷汗遍布面颊。 有两名饲妇端着一木盆洗碗的衣服经过。 也是心急慌乱，军中事务哪里是饲妇们能了解的。 “四，四日……”饲妇见沈常安这副骇人模样，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怕是已经到了设陷的峡谷。 “沈先生！” 马背上有少许干粮和箭羽，战马之后拖着一辆放着被褥的牛板车。来得匆忙，那牛板车捆绑马背的绳结略显潦草。 萨娜：“我阿爸那儿还有一支军队留守，可是要叫来？” 让战马拖着牛车前行，怕是来不及追上。 不等萨娜询问，他急促道：“让最快的猎鹰告知阿古勒。不要进峡谷，那是死局。” 话还未完，便见沈常安吃力地翻身上马。 自他生病后，几次骑马都是由阿古勒牵着前行，也不知此次疾驰颠簸，是否还能像年少时那样迎风而立。 萨娜转而质问沈常安：“阿古勒会死吗？” 他勒紧缰绳，喝了一声，疾驰而去。 两军皆是试探没怎么伤亡，一进一退，愣是把战场打到了地形狭隘的峡谷。 陡峭的山峰上寒风呼啸，把还未凝固的积雪，吹得好似起了层缥缈白纱。 子穹得了阿古勒示意，勒着缰绳驱使战马穿过骑兵队，径直到达大军右侧的江河。 子穹的眼睛是军队里最好的，大雾下，竟是还能看到江面正中被暗流冲动的冰面。 江河对岸，隐约能看到零星火光，应当是被他们打进山谷的伽兰军。 子穹把探查到的结果告诉阿古勒：“伽兰军走的对岸，按理眼下两军之间隔着江河，咱们过不去，他们也过不来。继续往前行走，大概有两到三日不能交战，等到达谷内正好能打一场硬仗。可若是不走，让伽兰军先进去，便有足够的时日在峡谷中设立栅栏，届时再过山谷恐将难以跨越。但若是此刻走回头路，直达边境偷城，定是要比伽兰军耗费多一倍的军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