冴,今天你过得怎么样?……你不用管我我没关系,你忙你的。 我不会再和他们联系了!我发誓!我真的我发誓!我不会再犯了呜呜……冴你看着我…求你…… 冴……冴……冴…… 是梦。 为什么会梦到她?时间应该已经冲淡了的。 不愿想,不能想,他告诉自己。身体行动起来去开了窗户,早春的风把房间和脑袋吹凉。 晨起运动过后20分钟内宜吃早餐,营养师这么和他说。真是,不是解约合同都拟好了吗?还想着这些。 又是惯常的三例,牛奶,藜麦片,还有超市买好的预制胸肉花菜色拉。 简直天生的中场。 最后赢了还是输,记不清楚,很多比赛,赛程没松过,他还没出场,“翘首以盼的天才”、“百年一遇的国足救星”等,这些称号是生了爪子的沙袋,无形间增加了他举手投足的重量。 他突然瞥见冰箱里被他特意塞到最里面的半成品薯条,大早吃油腻的不利于能量释放,那就不吃。他眼不见心静迅速掩上冰箱门。 管他呢,都快解约了,何必这束缚那束缚。 【小冴,睡了没?】 紧接着是一连几通电话的他弟。 语音留言箱打开他弟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怒吼: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不想混了干嘛挨到现在?小时候说要成为世界第一前锋,之后又变成世界第一中场,你实现了吗?!你有想过我、嘟嘟嘟—— 还是看会电视吧。他味同嚼蜡往嘴里送炸薯条。但此刻电视打开好巧不巧正在回播他那场日本对沙特亚洲杯决赛。 “哦他采取的是强取强攻法,秋泽老兄你看如何?” “哈哈,看来我们的天才还是有些着急了啊。” “谁叫我们的糸师君太受欢迎了,看看这场地拉的横幅都快赶上红白歌会了!诶诶摄像头刚刚扫过一个忠实女球迷啊,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啊,我们糸师冴君可得不能辜负这番忠心啊……” 糸师冴走向酒柜,电视声音渐渐淡了。他从架子上取下一瓶他自酿的干红,色泽深红,不透,有些浑浊,刚熟成完毕拿到货品不久,他拿高脚杯倒了点尝尝,厚、醇、香,有点杂质,他过渣那步没做好,但不影响味道,含糖量低,所以不甜、微涩,不知女士喝着会不会嫌苦。 只是难在最终选择。 ‘你自嘲的样子真的很没种’。幸好没遇着毛头小子时候的他,不然他哪会放她就这么走啊。 “呼——”糸师冴合上书本,做了一个悠长的呼吸。 亚实。 我还是想来你们这儿。 他们一行人汗流浃背回到更衣室,冲完澡后紧接着的行程是体育节目采访,现在他们都在挤出时间看台本,以前总吵吵嚷嚷的更衣室现在都是刷刷的翻页声。 忽然,响起敲门声。 这时,他的神魂才从上场比赛回到自己脑子里。 “……哦、哦。” “快去快回。”他转身,是内斯在对他说,“节目1个半小时后开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