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因为他本就没有一直给池还临时标记的义务，但陆鸣的语气循循善诱，池还一时没找到这个漏洞，松了手。 提取信息素确实不复杂，类似于抽血，只不过抽的不是血管，是腺体而已。腺体神经多，较为敏感，所以很疼，但是目前还没有针对腺体的一种稳定麻醉药物，因此只能忍受。 陆鸣并没有对池还说谎，他确实对痛觉很不敏感。 林叙之把原始提取物贴标放入冷库封存，忍着关上柜门才咳嗽出声。 虽然带着口罩，林叙之还是习惯性的握拳挡住口鼻：“不好意思，是个老毛病，湿冷的时候会加重一些，昨晚下了场雨，今天就严重一点。” 林叙之刚好放下手，掌心便看得很清楚。 林叙之干脆摊开了手掌，左手抚摸着那道疤痕，说：“我想陆先生对我应该很好奇。” 林叙之的头衔都带了个“前”字。 “离职原因……之前我研究的药物还没有完全通过临床测试，有同事窃取了药物给家里人使用，结果病人因为副作用过强离世。” 他用手挡偏了刀口，因此只伤到了肺部，只是手神经受损，拿不了手术刀，研究员的工作也因为药物储存不当而革职。 “没什么，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林叙之语气淡然，动手归类物品，又说，“我的同事因为资金紧张，偷偷高价卖出了一份。” “对。”林叙之说。 “还好。”陆鸣摇头。 他放完东西去把玻璃外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黄毛青年。 “我朋友，”池还说，然后给陆鸣介绍，“这是杨胜，绰号二毛。” “走走走，那一起啊，羊肉全炖了再多整点配菜，管够。”二毛热情招呼道。 “昨天不是下雨，任舟哥说给你好好祛祛湿气。”二毛回答。 “你想去？”陆鸣问。 陆鸣猜池还指的是音像店二楼，他以前住的地方。 “好。” 二毛过来的时候骑了一辆车，林叙之自己有车，一会还要回来，没让他载，陆鸣依然和池还同乘，五个人三辆车，浩浩荡荡奔驰在老东街的小道上。 小船音像店。“小船”两个字颜色不同，掉得快几乎和白底融为一体，乍一看还以为就叫音像店，和林叙之的“诊所”招牌不相上下。 “知道了。”里面有人回应道。 “谢了。”池还把车往前开了一点，在隔壁的修车店停下。 修车店比音像店大得多，里面有个青年在忙碌，看起来生意还不错。至少比音像店看起来好不少。 二毛嘱咐完店里的人一会洗车，转头听到池还的话，乐了：“陆哥你别信，这才不是什么狗屁生计。老东街上好几栋楼都是任舟哥的，包括林医生开诊所那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