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还抬头看了一眼，说：“是。你找，桌底有我画的兔子。别趴地上。” “吃吧。”池还看向陆鸣。 上次池还给陆鸣的介绍是朋友，李顺就一直以为陆鸣是池还的大学同学。 “喜欢吃多吃点。”李叔忙完了早上的活，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歇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池还聊天。 她慢慢辨认，嘴里跟着念了出来：“池还……最……厉害，还有……想一直……住老东街……” “小池，你在这住了多久？”陆鸣突然问。 池还一口塞进一个小笼包，腮帮鼓动，让人忍不住想起小动物，吞咽干净后，他才说：“一年零七个月。” “她妈妈带着他住，做点小本生意，后来就搬走去别的地方做生意了。” 陆鸣眼皮一抬，看向池还。 李叔闲下来，刚好说说话，继续了下去：“中间几年都没怎么见过池还，最近这几年才来得频繁，大小伙子，差点认不出来了。” “明明是捣乱。”池还低头，眼眉舒展，忽地笑了。 池还大多数情况下都有些冷冷的，即使在学校时，也只是在必要场合礼貌性地笑，不牵动感情。 李叔的店早上卖早餐，中午晚上晚上会卖点炒饭炒粉，物美价廉，城西务工人员多，所以生意也不错。 “我呢？”一边朵朵逮到机会，问道。 这时，池还吃掉最后一个煎饺，站起来：“李叔，我还要回去一趟，不陪您多聊了。” 陆鸣拿出手机，刚准备扫墙上的收款码，被池还拦下了：“我来。” “行，”池还不挣扎，收起手机，背上挎包，“下给您带外婆种的青菜。” 清晨的凉风中，黑色机车扬长而去，载着陆鸣，在城西的街巷中飞驰，一路开往城郊。 陆鸣问：“李叔说的老东街音像店是任舟开的那家？” “房子虽然不大还旧，但住得很开心，”池还的声音通过头盔传声器传到陆鸣耳里，清脆悦耳，“我妈没空做早餐，每天在顺记吃，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我没提。”池还说。 他想起池还写在桌底的话，问：“你很喜欢住那的时光？”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一直住在那个小小的二楼。” 院子里的大黄狗听到引擎声，老远就冲了出来，追上车后又热情地摇尾巴跟着车往回跑，池还放慢了车速，怕压到它。 等两人摘头盔等摘头盔，摘手套的摘手套整理妥当了，外婆也刚好端着杯茶走了出来。 “外婆好。”陆鸣跟着池还打了个招呼。 外婆也不谦虚，笑着拍了拍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