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仔小池，还是能够融入这里的。 一楼诊所二楼住人，挂着的招牌就两个字，“诊所”，蓝色的底色已经褪得发绿了，在马路边边还放着一个小立牌，手写了“诊所”两个字，看起来极其敷衍。 池还推开玻璃门进去，陆鸣紧随而入。 发现有人进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相比来说，在陆鸣身上停留的要久一些。 池还继续往里走，诊所有股医院常见的浓重消毒水味，这让陆鸣想起了那天电梯里，在林旭之身上闻到的味道。 池还略过这扇门，带着他进了正前方那道。 池还轻车熟路地在长沙发上坐下，弯腰捞过来桌子上的电视机遥控，开机。 电视机也是早就过时的款式，似乎和这个沙发有着一样的身世——旧货市场。 陆鸣以为池还会换台，但没想到他在桌子上摸了一把瓜子，边嗑边看起来，很专注，似乎这个节目很好看一样。 事实证明，虽然剧本痕迹明显，但这种节目能经久不衰也是有其可取之处的。 节目里一片灭灯音效，到了alpha二选一的时候。 池还转头看他一眼。 池还其实没在认真看节目，他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的心一直在为突如其来，又销声匿迹的发热期而忐忑不安——从看到后颈的咬痕开始。 “算你厉害。”池还嗑开一粒瓜子，含糊不清地说。 他先和陆鸣打了个招呼：“陆先生，又见面了。” “怎么来找我了？”他问池还。还带个人——这是他没说出来，只用眼神询问的话。 隔得有些远，林叙之走上前：“这是什么……” 他转头看一旁坐着的陆鸣，又看一眼池还，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才问池还：“这是什么情况？” 发热期三个字池还说得毫无遮掩，林叙之下意识地看向陆鸣。 林叙之沉默了一会，问：“你脖子上是他咬的？” 林叙之看了陆鸣一眼，对池还说：“你跟我来诊室，麻烦陆先生稍等一下。” 池还在他对面坐下，和陆鸣不在一个空间，让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一点：“昨晚发热期提前来了，我拿不到抑制剂，让他咬了一口。” “原则上，标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你先给我讲讲你的情况。” “没有。”池还回答。 池还抿了抿唇。 “这样，”林叙之思索了一会，在电脑上打开池还的病历，“你和我详细讲一下昨晚的症状，然后对腺体做个检测。” 两人离开的这段时间，陆鸣浅浅打量了一下这间小诊所。 等候室空荡荡的墙上挂了几面鲜红的锦旗，无一不是表达对林叙之的感谢。 没想到他却只是个开诊所的。 林叙之取来一个白色的环形仪器，带着池还进了等候室里那间紧闭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