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哥哥的朋友好漂亮。”朵朵看着陆鸣说。 没有人回应她，她抬起头问池还：“对不对，小池哥哥？” 出城的时候，才七点不到，路上零星几辆车也基本都是进城的。 从李叔那吃完早餐出来，池还就没怎么说过话。 池还嗯了一下，表示自己听见了。 “什么事？” “没意思我送你回去，条件你可以换。” “随你。” “差不多，这个点车少。”池还回答。 “干嘛？”池还有点不耐烦了。 话题跳跃得有点大，池还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陆鸣眯了眯眼睛，像只魇足的猫，声音也懒洋洋的：“我说，你现在这样有趣多了。” “有趣是什么意思？” 出城以后，机车一直在这段路上来回，开到一定的距离池还就掉头回来。 池还时不时就抬头看一眼，按太阳现在的高度，大概已经九点了，他皱了下眉。 “哪边？”池还问。 池又看了一眼太阳，想起陆鸣的那句“有趣”，最终做出了决定。 这次，池还没有再掉头，机车速度也提了上去。 加上是白天，他分辨不出这条路到底是不是那天晚上的路，但很明显，路上的坡多了起来。 路两旁是抽出嫩芽的香樟树，阳光和风让人心情畅快。 “别叫我这个。”池还拒绝。 “第一个。” 沿路只有零星的房子，基本都是住人的，最多有人将路边的一间改成了小杂货店。 继续走了一段，池还拐上了一个小岔路。 再往前，穿过一片茶籽林，有一座被小竹林半围着的单层房子。车子最后停在院门口。 “我外婆家，”池还摘下头盔，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朝院子里叫了一声，“外婆。” “小池啊，今天怎么这么晚。” “啊？” “哦、好、好，这个是……” “朋友好啊！快，进来坐。”外婆热情地招呼陆鸣。 围墙看起来修完没多少年头，里面的砖修的老屋倒是有些破败，屋顶还是灰瓦砌的。 “小伙子长得挺俊，叫什么？”外婆问。 “我姓陈，你叫陈奶奶，或者跟着小池叫外婆都行！” “你和小池怎么认识的？” 于是陆鸣找了个最好解释的关系：“我们是邻居。” “外婆，”池还打断了她，递给她一个新老年机，“新手机，别再摔了，张姨不在我都联系不上你。” 平时池还都是周六一大早出发过来看外婆，这次联系不上人，又怕外婆一直等，他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带着陆鸣过来了。 池还看了眼天色：“快中午了，我先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