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完上车，陆鸣这次还是轻轻扶住了池还的腰。 池还的身体僵了一下，他以为是手上扶得太用力了，卸了些力气。 “那你用的哪种，效果这么好？”陆鸣问出了困扰他很久的一个问题。 陆鸣了然，池家的继承人，接触到一些还没问世的东西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就是奇怪，他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产品。 天光有些发冷，太阳还未升起，但这座城市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 池还带着他穿过新城，驶入东边的旧城区。 旧城交织的黑色电线在头上一闪而过，狭窄的街巷里逐渐升腾起早餐摊的热气，池还载着他穿过了一个城市的苏醒。 陆鸣看出这不是直接出城的路线。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清晨日出的感染，他的声音显得有点轻快，很有少年感。 “等会就知道了。” 在a市待了这么久，陆鸣从来没有见过它的这一面。 “到了。”他说。 很质朴的名字，顺记早餐。 在城市的另一端，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今天崭新的阳光。 店门口有几级台阶，店里座位都空着，门口铁打的柜子上，蒸笼倒是都冒着热气。 “诶——”里面传来声音，接着一个穿红色夹克，挂着个白色围裙的中年男人从小门走了出来。 “快坐、坐，”他捻起桌上的布擦了擦手，这才看见后面的陆鸣。 “是，”池还看了眼陆鸣，“一个朋友。” 粉、面、包子，还有豆浆粥一类，种类还挺多的，陆鸣看了一会。 “吃。”他点点头，刚好看到墙上木耳肉丝粉那一行。 “诶对，小池十次来有八次都吃木耳粉，算我店里的招牌。”李叔附和。 店里用的是有些年头的木桌和长条板凳，摸上去却没有黏腻的感觉，一看就知道店主的卫生做得很到位。 “怎么？嫌弃？”池还问。 “以前在这条街上住过。” “小池小时候就住巷口，放了学就在我店里做作业，看着他长大的。” “诶，你们吃，要什么叫我。”李顺笑了笑，进后厨去了。 陆鸣本来没对这碗粉抱有太多希望，毕竟他口味一向挑剔，但此刻竟然很有食欲，尤其是夹了一筷子以后。 陆鸣试了一下，确实如此。 店里传来下楼梯的声音，陆鸣这才发现店里的角落有一个通往楼上的台阶。 “小池哥哥！”她雀跃着跑过来扑到池还身上。 “朵朵慢点！”赵敏源叫她。 朵朵回头看一眼，就往池还身上钻。 “没关系。”池还理了下她乱掉的头发。 “哥哥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