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阿姨收养那个,挺可爱的。怎么,靖岳想和我家崽崽订娃娃亲?” 管锌还没来得及回,靖岳的声音从后方飘来,逐渐清晰,明亮。 趁拥抱之机他轻轻落吻在管锌耳边,把极尽缠绵的话都化作漫不经心的一吻一句,“恭喜,我的管医生。” 又再度漫不经心那样,靖岳抽走了管锌手里的另一捧花束。是的,没错,就是孙天明那一束。 言语上不饶人,步子却迈得极小,不能更明显地曝露出为了等后面的人跟上来的节奏,但也故意的拉开了一两步的距离。 比起靖岳的清醒和完整孙天明更感激管锌的抽离和欠缺,很不道德,但这的确让他觉得他是他,没有比他自己更孙天明的孙天明了。即便是带着很多的空白和漏洞,可只要他瞥见管锌像冬天等待春天那样渴望靖岳的眼神,总会得到治愈。 3 “叫叔叔,不能给孙天明那小子占便宜。” 孙天明笑兮兮,他对他的喜欢不用言语,单是表情表达足矣,“蔡烃临,跟她姓的,芳香烃那个烃,莅临指导的临。” 靖岳带着些孙天明看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怀好意的笑,“小临临。” 算了,总好过小烃烃。 蔡徵超来得相对较晚,都动筷了他才到。 挺好,厚厚一摞,想来不比今晚的餐费低。 竟然,没如果。 这份关系容不下这样的自信。 5 管锌会问靖岳是不是也想要那样一个可爱的自己给不了的小孩?蔡栀毓会问孙天明今天自己的表现是不是足够优雅没有纰漏?蔡徵超会问自己得到这样的结局是不是真的真的会甘心? 他们都知道,这世间大多数的意识里认可的必须都被别的更为重要的潜在所替代,譬如喜欢,足够的喜欢。 生命是富有弹性的,可弹簧这种东西能弹起来也能压下去,还是老生常谈,双刃剑。 对于那件事他从第一次就已经做好了长期的准备,以至于到后尾对于拿垃圾桶,清理,安抚一系列动作都像是条件反射过后的套路行为了,靖岳都可以一应具揽。他爱管锌,便爱他的一切。 绝大部分时间靖岳都是足够隐忍的,也不会因为中道崩殂而埋怨管锌,即使他对管锌的想法摸得并不透彻--仿佛管锌总想摆脱应激障碍带来的困扰,又仿佛他好像只是为了讨好自己而强制要求自己不对此事轻飘无骨,更或者管锌其实是渴望的与之纯粹地结合以获取身心的欢愉 无论是玫瑰还是向日葵,在那晚都没能得到归宿,只能静静地躺地板上瞠目结舌地欣赏他们炽热地亲吻。 蔡栀毓的孕期后遗症--主要表现在水肿--还没完全的消失,脚背浮肿得像死面泡发的馒头,即使这种情况她已然司空见惯,也还是会谨小慎微地避免让孙天明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