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拨给蔡徵超,拿电话的手都在哆嗦,“蔡徵超,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那一刻靖岳都来不及去想之前自己对蔡徵超的判断是不是错了--其实管锌对蔡徵超也不单单只是一张面值诱人的钞票而已。 靖岳的心思都在管锌那儿,他仿佛还能听见蔡徵超的声音,靖岳不想回忆蔡徵超的话,可那些话却一股脑儿冒出来,令他措手不及。 “靖岳,你上次说错了,不是以为,我的确爱他。 “但是是,他爱你。 “靖岳,你,回来看看他吧。” 管锌,我带你回家。 在电话里蔡徵超没有描述管锌的现状,只是给了地址告诉靖岳说管锌搬出了实习住的宿舍自己出去租房住--这件事靖岳也是当下才知道,但他已经没有要去责怪或者质问管锌的意思--一个星期都联系不上。联系上的时候已经颓了很久了,门也不开,还是找房东拿的钥匙。 管锌在等一个人。 直到他见到管锌,他才知道,想要替一个人担下所有的折磨是多么的求而不得。 终究是没能回到家,管锌住院了。 到后尾谁也也不劝了,容莉的坚决不容动摇。 那个下午的课四点半结束,一下课他便往医院跑。 管锌打着营养针,睡得朦朦胧胧的,容莉还是在一旁守着,右手边的柜子上棉签,水杯,水果,保温杯盛着汤,满满当当。 这是孙天明说的第一句话。 的确。 论坛是蔡栀毓发布,且,找了水军散布的,不只是靖岳,孙天明听到的时候也不敢信。 孙天明的抱歉的话语都还没说完整蔡栀毓已经站在病房门口,她轻轻叩了几下门。 “其实没必要。”靖岳撤开了被拽着的手臂,“不重要了。” 孙天明欲再拉靖岳来着,手顿在了半空,飘过来的是蔡栀毓出现在这里说的第一句话。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靖岳都觉得自己此刻应该离开,或者是孙天明和蔡栀毓离开,总之,这个当下他们三个人不适合出现在同一空间。平面,立体面都不适合。 尽管靖岳也不明白她的不甘从何而来,又为何会来。 她没有看蔡栀毓和孙天明,许是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境去看向他们,她的修养不容许她放肆粗鄙,但她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是内心柔软的姥姥。 一列各有心思的队伍。 在医院的那棵大榕树下,蔡栀毓面对孙天明和靖岳最终崩溃了。 靖岳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在心里讽刺地笑了下--这认错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