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叫复发,纯粹叫做发作,再次,发作。 很快,坏事传千里的快,不出两天学校教务办便找了管锌谈话。 管锌语气近乎原始的朗读般:“她是被逼疯的,就像这样!” 校方的态度很摇摆,明明可以直接勒令却非要装模作样给你个反抗的机会。 “你们可以查,可以测,可以考核,我只要没过失就可以继续念,直到毕业。” 无果。 管锌最后的妥协--不生事端。 1《昨天涯--献给布宜诺斯艾利斯》--谭维维 靖岳知道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荒谬,论坛的风浪又不是我们掀起的,怎么反倒对受害者说这样的话。” 管锌被靖岳气呼呼的样子逗笑,即便如此他的眼色也比从前墨了很多,很难再弹出光来,他摩挲着靖岳的手指尖儿,说,“靖老师以后肯定不会是这样的老师。” 那个暑假靖岳去实习,管锌也要,不是靖岳忙就是管锌忙,时间上错开了不少,两人只能偶尔发个信息,更偶尔些能打个电话。常常靖岳打过去管锌挂了靖岳便知道他跟导师在巡房,管锌打过去靖岳挂了管锌便知道是他在听堂。 别说异地了,这才只是跨了几个区都不行了,个把月的实习就挂念得紧。 只是靖岳没想到学校那件事就像是管锌身上抑郁症的开关一样,只轻轻一下竟如泄洪一般。 夏天来时一如曩昔的热情。 4 来电显示不是管锌,而是一个没有储存的号码,靖岳正想挂来着对方却先挂了,随即是一条简短的短信--我蔡徵超,急事,速回。 只有两个字。 5 他是信管锌的。 靖岳也笑,不以为然,“针对你的‘对不起’我回复‘没关系’。” 蔡徵超对他这不可置否的态度追根到底,“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要说失败的话,蔡徵超这才是真的失败了,他败在他的对手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赢。只想要爱。 “我不知道你怎么定义。”靖岳腾出两秒将目光看向咖啡厅里背对着自己和蔡徵超的管锌又才再回过头,“其实,你有问过你自己管锌在你世界里的意义吗?” 蔡徵超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还没有说完靖岳也猜得七七八八,在他落话音之前先摇了头。很明显,蔡徵超讨厌靖岳这样--尽管靖岳并没有真的有这样--胜利者的姿态,他不满地往前靠了一步,像是施压。 而靖岳,靖岳也有他爱人的方式。 “你爱他,却没有你认为的那么爱他。” 蔡徵超确实怔了怔,对靖岳的话他也是存疑的,他想--不能因为管锌选择靖岳就否定自己爱管锌。 6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