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狄松实:“……” 按理说,这种教育小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时刻,应当由长辈出面。 连徐氏这个典型的夫为天的女人,此刻看狄松实的眼神都是幽幽的,别看一桌菜好像很是丰盛,但摆在狄松实面前的,全都是他不爱吃的菜。 其实说起来,和狄昭昭面前的一碗青菜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一个隐晦些罢了。 只是爷孙俩,只有大的这个看明白了。 对着满桌子自己爱吃的流口水,苦着脸一口一口艰难的吃青菜。 对!没错!不吃青菜! 狄昭昭在家苦哈哈吃青菜的这两天。 就好像京城是个大池塘,吸引得四面八方的青蛙呱呱叫着往里头跳。 但人呢? 狄昭昭谁也没告诉,只说师父已经到京城了,只是他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不出现,可能还有京城的官员要查吧? 直到这一天。 在所有视线都聚焦在京城多日时,萧徽竟然今日才抵达京城。 当日入宫后,皇宫里发生了什么,旁人全然不知。 文武百官都揣着满肚子的好奇,还有难以言表的心情上朝。 照例奏了几件不大不小的朝事。 他并不是景泰帝安排的。 好的话,能得个无权但好听的荣养职位,差得话,可能当即就要致仕回乡了。 而且萧徽此去疑点颇多。 景泰帝脸上不辨喜怒,声线平直:“萧常侍、狄寺卿何在?” “将探查的案情公诸于殿上。” 这话,让此刻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瞬间噤声。要知道,一般的案件,传阅一下查到的证据,就足以服众了。要有多复杂的情况,多庞大的组织,才怕传阅资料不及,需要萧徽在早朝上当众讲解? 毕竟查到案子呈递证据,和在文武百官前讲述自己探查过程,可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而且,这里头又有狄松实什么事? 萧徽也在琢磨,案子好说,但是其中一些隐情…… 皇帝见萧徽似乎在犹豫斟酌,平声道:“爱卿直言便可,不必顾忌。” 他淡声一句,直言自己诓骗天下人。 方才皇上的话,分明表示他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甚至一直在配合萧徽演戏。 萧徽之名确实极盛。 二来则是这些年打下的赫赫战绩,让人看了不免心惊又头疼。 萧徽两个字,本身就已经有极为强悍震慑力。 萧徽又道:“此行收获颇丰,共查清三名主犯,二十余等从犯,八百余等帮从。一干人等身份、参与程度,所负责环节,皆已查明。” 竟然是一个如此庞大的组织,还被萧徽和狄松实两人从上到下全都揪出来了? 即使是这半年卧底进去,怕是也查不到这么清楚? 他顿了顿,似想到什么,眼底划过一丝玩味的亮光,“要想通晓此案全貌,还有一人需请至殿上,还请皇上恩准。” 大功臣 初升的太阳挂在天边, 黄澄澄的,染得天边全是暖人的色调。 狄昭昭有点馋地盯着,心中如是想。 狄昭昭眼睛都睁大:“太阳竟然真的是荷包蛋的味道?” 有婢女端着温水、帕子推门而入。 忽然左边看看,右边看看,隐隐闻到一缕香气。 狄昭昭一双大眼睛瞬间亮闪闪,他回家了, 没有住在外面。 果然没有看到爱睡懒觉的爹爹, 但是看到了娘亲, 顾筠都一时有些不适应,从前顶着可爱小脸的昭哥儿她倒是习惯了, 但如今面庞逐渐露出几分凛然的锋芒,还一如既往, 竟让她更难不心软了。 前者冲你软乎乎地喵喵叫,可爱似乎理所应当, 但若后者也热情地跑过来, 顶着高贵冷艳的皮毛, 用脑袋黏糊糊地蹭你的腿,简直让人止不住心中尖叫。 狄昭昭立刻欢喜,眼巴巴:“那我今天可不可……” “唉!”狄昭昭当即用力地叹息了一声,坐到了娘旁边的位置,耷拉肩膀,一副蔫兮兮的可怜模样。 狄昭昭苦着脸吃,好像在吃药一样,他好可怜地说:“可是我肚子只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