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只记得吃的小孩子了!! “咱们余唐……”师爷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想起狄昭昭的出身和名气,笑道:“在后头,物证房在小校场后头,卷宗则存放在库房。” 师爷本想婉拒。 被戳中短处,师爷一时语塞,毕竟人家是大理寺家境出身的世子,还在外有美名,这要是不给看,好像显得他们跟嫉贤妒能的心虚傻缺一样。 明捕头这才走到前头来。 狄昭昭礼貌地问:“我在破案一道有些小心得,来都来了,给这案子添几分线索也好,你说是吧?” 其实说到采花大盗的案子,余唐府衙的人也头疼,没什么好推辞的,即使现在狄昭昭不看,如果再过一段时间还破不了,那采花大盗还继续作案的话,也是要呈递大理寺的。 怎么就忽然招来萧大人和狄世子这两尊大佛? 等到陪着萧徽转悠完一圈,结果什么也没打听出来,反而被噎住好几次,还被套了话,郝知府更迷茫了。 他吩咐人去酒楼摆宴,稳住萧徽,脚步一拐,就拐弯去了衙门后头。 人的名,树的影。 而且狄世子怎么也一起来了呢? 南山府什么实力,他是知道的。 “就是要了卷宗,看了又找人问。”衙役道。 “我也不清楚到底想问什么,就是采花大盗那个案子,有问受害人情况,还有问凶手如何得手,说是要仔细了解一下。”这个衙役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只能吩咐道:“总之你们好好配合,要看就让他看,你们注意保护着点,可别让他在咱们余唐出什么事。” 捏人面 他此前还一直以为是传言有误。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事情也正是由此开始。 “说起来她也是个泼辣娘子,一身揉面搓饼练出的好力气, 连周遭爱占便宜的婆子, 都在她那儿触霉头,是个吃不得亏的性子,也不知怎么会被骗了。”赵衙役说着说着就感慨起来。 他摇头道:“您说这案子怎么查?我们倒是在冷姑娘提供的东西上, 采到了那厮的指印, 但是茫茫人海,压根找不到人, 倒是画了一张画像……” “也不知道是画得不像, 还是被激怒了, 或者自信官府拿他没办法, 我们布告栏旁边,第二天就被贴了染了花瓣色的香纸。” 每一处布告栏上都贴了,等天一亮,就被许多人看到了,人群瞬间就炸了锅。 这种带点颜色的消息,历来是最容易传播扩散的。 余唐待嫁年龄的女子饱受其害,被怀疑会不会是采花大盗得手的几百人之一。 要是闹了个乌龙,那责任谁来担? 就这么顺着冷姑娘提供的线索,追查了一些时日,“我们把饼铺周围的可疑男子,还有对冷姑娘表达过求取意愿的男子,全都排查了一遍。” 大家当然是希望凶手是大放厥词,转移视听,但是查过几遍,连个可疑人物都没发现。 门外。 “我听说狄世子那双眼睛很敏锐,没有痕迹能躲得过他的眼睛,在云梦的时候,愣是用指印把当地所有可疑人一口气排除了,那可是吴县令搜集了整整两年的。” 新进衙门的还有点懵:“要是有头骨,那人不就死了?” 见狄昭昭从屋子里出来,他们瞬间噤了声。 赵衙役跟着他往外走,应道:“我安排。”的郝知府。 看着如青笋般生嫩,很好下口的样子。 还用清澈纯粹的乌眸看着你,带点疑惑。 一个滚刀肉,一个油盐不进,油盐不进不说,还好意思用这种无辜又清澈正直的眼神看他? 讲不讲理了? 可恶! 扮作女装接近受害者。 在官府张贴告示后,又出来贴香纸大放厥词。 虽然才刚刚换到犯罪侧写的学习包,但是实际上,他参与的许多案子,都有用到这个技能,潜移默化已经学习了许多。 他像是做书中练习题一样,一点点琢磨着这个采花大盗的犯罪心态,而后再试着推测他的年龄、背景、外貌特征、性格特点…… 在没有见到凶手的情况下,就能隔空描绘出这个人。 这样边想边往外走,准备去找他师父,而后狄昭昭的思绪,就被一阵嘈杂的声响打断。 那老汉老泪纵横,弯腰直拍着大腿悲嚎:“我哪里知道那个瘪犊子是骗子?他娘的真不是东西,丧良心的狗玩意!” 这年头,骗子也是非常多的。 想要凭一点点模糊的消息,抓到远走高飞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