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家都是做一样的事情,一样都是勘探现场的痕迹,看着好像差不多,但又不像是同一个物种,他是抓老鼠的猫,那对面小郎君是……小老虎? 狄昭昭的法子 即使听得有些懵,但顺着思路想下来, 吴正岩也还真觉得不无道理。 但如果有人给他用手指出来,说“那就是北斗星”要是能更贴心地整个七个星圈一下,重点突出又明显,抬头看天茫然的人, 也会惊喜的发现:“真的是北斗七星!” 有人脸盲、有人路痴,有人种仙人掌都能种死, 看不出天象星辰, 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天生我才, 并不需要全知全能。 显然吴县令并不是最后这种被关了窗户的人,他属于中间那批能看出北斗七星的。 心中很是欣喜,便满是期盼地看向狄昭昭。 “不能直接查吗?”狄昭昭有点奇怪。 在看过狄昭昭辨认指印的能力后,指印在吴正岩心中的重要等级,简直一路飙升,几乎要冲顶。 吴县令忽然一愣,随即面色发苦道:“是我一时激动,考虑不周了。” 尤其是还要确保完善,指印清晰不敷衍,没有人替按等等可能,并不是来个人啪的按一下就可以走了,至少要有识字能看户籍的人才行。 这一头疼,吴正岩不由又想起另一桩让他头疼的事了。 和离这案子,实在是让人头疼。 虽说被休弃不好听,但最后结果也差不多不是? 小孩嫩嗓严肃,他打比方道:“哪里差不多了?你想要找遇难后不翼而飞的苏家姐弟,都是找到人,那找到尸骨和找到活人,能一样吗?” 狄昭昭看吴县令为难的表情,也觉得和离案子可能比较难。 吴县令愁眉苦脸:“这和离一事,本就是两家的家事……” “什么办法?”吴正岩瞬间抬起头,顾不上诉苦卖惨了,焦急地问道。 守着门的狱卒给犯人戴上镣铐,一边问:“这又是犯了什么事被抓的?” 狱卒点头:“有印象,咱当时还觉得这半拉指印还挺清晰,不愧是新办法,以为能抓着人呢,结果老猫他不太行,亏得咱县令给他每月加的那只烧鸡了。” 就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抓进来的,结果正听到高潮呢,就被关起来,狱卒和衙役都走远了。 以为能抓到人,结果又不太行,那他到底是怎么被逮出来的?又是被谁逮到的? 他现在就晓得,好像衙门能弄到清晰的指印了? 吴正岩穿着县令官服,看着衙门里来来往往的人手,忍不问身边绰号“老猫”、衙役勘察双担的徐响:“都是我采过的指印里的,你怎么就没比较出来?” 要不他还是真考虑考虑,去把整个头全换了吧? 但有些指印,想要能用来从茫茫人海中找凶手,那就完全是异想天开了。 但是,这些想法和内心的嘀咕,在跟着吴县令找了一趟狄昭昭后,全部土崩瓦解了。 但要问他为什么就是没比出来? 但是,徐响看自己顶头上官额头都愁出褶子了,非常能屈能伸的低头认错道:“这要说,还是我能耐不足,才辜负了您采出来的指印簿。” 他带着吴正岩的公令,以检查矿洞安全为由,搜查过了玄武岩矿的矿场。 说起狄昭昭的法子。 说来也简单,就是制造一点能让当初凶手心慌的“风吹草动” 当年犯案后的一段时间,应该是心态最稳不住的,心慌又担忧,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都有可能。但两年过去,心里再脆弱的人都该过去了,人家早知道你找不着他了,不知道多逍遥。 即使你官府放话说,找到你了,一定不惜余力也要抓到你之类的话,人 可偏偏狄世子就是这般能耐,竟然直接揪出了不少小偷小摸旧案的凶手。 王大力连忙道:“传开了!您也知道,就他们这些小偷小摸、偷鸡捉狗的人之间消息最灵通,才逮了几个人,圈子里已经传开了咱们学了京城送来的新办法,可以用指印抓人了。” 消息最为灵通。 “那矿场那边采指印进展得如何了?”吴县令问。 这个采指印自然也是真采,不带作假的,但更多的是做个姿态,向玄武岩矿的矿工们暗示,指印迟早是要采到你头上的,学了指印新办法,自然要发挥作用。 望捕头定眼一看,回春楼老鸨手下的护院打手。 “我怎么感觉狄世子比指印,跟我吃个包子鸡蛋一样轻松?” “啧啧,要不说是京城来的,还是不一样。” 另一名去搜集和离案证据的捕头正巧回来,拿佩刀就敲他一下:“你小子嘴里能不能有点正经话,这都是因为盗窃、抢劫被抓的。” 王捕头也自然知道狱里多出来的那些人,也知道望捕头那队人马,抓人抓得有多爽。 他忍不住朝望捕头投以嫉妒的目光。 “狄世子,还在看物证呢?”吴正岩此刻颇有几分悲戚,分明云梦衙门在周围实力算是不错的,原来还有周围衙门求过来,找他出人帮忙。 狄昭昭抬头,问道:“是菌姐姐的和离案有进展了,还是玄武岩矿那边有新发现了?” 郎中在菌娘身体里查出沉积的毒素,还有一些关于嫁妆铺子,失踪的陪嫁丫鬟等等,细致一点,抽丝剥茧,去伪存真,总算还是摸出了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