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对方承认得如此干脆还是难免让薛薛惊讶。 但…… 一针见血地抓住高文基话中的关键词,薛薛并未放过对方,态度显得咄咄逼人。 温度未降,烫得人舌尖发麻,头脑却更加地清醒。 “我说不是,妳会信吗?”顿了顿,高文基又问:“若我说是,妳该如何?” 她静默片刻。 “你若说是……”薛薛轻笑一声,挑衅地望着男人。“我觉得你走不出我家大门,你信吗?” 微乎其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薛薛的话,和她话中毫不掩饰的轻慢与自信。 沉着、冷静,还带着点游刃有余的惬意。 “妳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唔。”他讚同地点头。“妳说的很有道理。” “怎么,你打算和我讨论哲理问题?” “这话说的……”薛薛眼睛一眯。“你还没选好站哪边?打算当个墙头草?” 薛薛直觉高文基话中有话,但她并不在意。 闻言,高文基也笑了。 除了自己第一次试探那回。 而现在,感觉好多了。 在两人沉默的这段时间,无形的空气带来极大的压迫感,既是无声的僵持也是极致的拉扯,四目相对之际,彷佛随时会有火星子溅出来。 “人有时候是没有选择余地的。”他敛下眼睑。“有选择余地的都是幸运儿。” 倏地,高文基抬眸。 “妳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但就算我知道,那也不重要。”她笑了。“关键点从来只有一个,就是你的答案。” 筋疲力尽。 尽管她的大脑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明晰。 她打开台灯开关,调整了一下亮度,鹅黄色的光源顿时成为黑暗中唯一的照明。 因为握得太紧太久,皮肤上被压出了深深的红印子。 那是薛夏留着的,唯一有关母亲的信物。 薛夏找了一阵子没有结果便放弃了。 更没想到,魏迟年会透过高文基的手转交给自己。 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吊坠上。 由于有记忆,她也和薛夏一样尝试着寻找,但吊坠依然下落不明。 不过不论是薛薛还是薛夏都没想到,这个吊坠竟然在魏迟年那里,现在又回到自己手中,以一种让人猝不及防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