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恬走了。” “白铃她小叔失败了？不，不对，当下手术应该是成功的，可最后却由于并发症的关系，人没有扛过去？”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薛薛可以如此准确地将结果说出来。 看风扬狼狈又迷惘的样子，薛薛觉得十分解气。 不是回答风扬的疑惑，而是丢出问题。 “调查？”风扬的眉头缓缓蹙起。“当然，白铃她小叔是脑科权威，在医学期刊上发表过……” 风扬显然没能反应过来。 薛薛没想到都这时候了，他还抓不到重点。 又或许，他心里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却不愿面对现实。 江小恬是被他害死的。 光想象一下，薛薛都要同情风扬了。 想着，薛薛开口。 “如果姜来娜背后的那个人就是白铃，也许，你应该听一听上辈子，姜来娜都和薛雅言说了什么。” 看着男人萧索的背影，薛薛忍不住又想到他方才听自己叙述时的表情。 属于薛雅言对风扬，最后的眷恋。 她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虽然时光无法回溯，上辈子的那些事也已经掩埋在岁月的洪流里不得探明，然而，白铃是人，哪怕经过再缜密的计算，也不可能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当他对白铃的滤镜消失，仔细去回想过往的蛛丝马迹，总能从里面找出足以验证薛薛说法的线索。 变成敌人在明，他们在暗。 薛薛唯一有疑虑的两点，是上辈子风扬究竟有没有和白铃在一起，还有这辈子，江小恬目睹到的画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恬走后，我替她办完后事，没有再见任何人，包括白铃。” “大概是酒精中毒了吧。” “至于白铃，我把查出是她指使姜来娜给妳下套并意图伤害小恬的事坦白了，她承认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希望我看在两家的交情上原谅一次。” 对风扬的解释，薛薛不算满意却还能接受。 毕竟，薛雅言的心愿是江小恬能得到圆满。 正想着，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笑着将电话接起。 “谈完了吗？”肖尧的声音温和。“我刚好出来买东西，如果妳谈完了，我顺道接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