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近男人,薛薛敏感的皱了下鼻子。 她的声音不大,易朗没听清,不过在女人靠过来时他就察觉了,顺手将耳机摘下后,笑咪咪地问:“什么?” 薛薛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有吗?我怎么闻不出来。” “唷,好有学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关系,薛薛觉得现在的易朗和平常感觉不太一样,有点吊儿郎当的。 隻一眼薛薛就认出了摆在易朗旁边一迭干净的换洗衣物是从薛知念衣柜里翻出来的,大概是叶雯拿给易朗,让他先将就着穿。 “好啊。” “那就赶紧的,别拖拖拉拉。” 不过他站起来的时候用力过猛,整个人摇摇晃晃好像随时会倒下,让薛薛有些怀疑刚才和自己对答如流的男人究竟是醉了还是没醉。 易朗眨了眨眼。 被点到名的男人垂眸,与抬头的薛薛目光对上。 易朗的眼珠子是漂亮的墨蓝色,正常光线下并不明显,可此时蕴在乌黑中那一抹沉甸甸的蓝就如流光一样清晰的映在瞳仁表面,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沉郁且深不可测。 随着易朗俯身靠近自己,薛薛能感觉到心臟的跳动越来越不规律。 像蔓生的藤枝,一点一点缠住她的感官。 恰到好处的距离,鼻间充斥着自男人身上传来的浓烈酒气。 如果易朗现在直接扑上来,自己肯定会毫不抵抗的任他为所欲为。 然而易朗没有这样做。 不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脸孔,却因为属于这世界上唯一能让自己心动的人,所以独一无二,珍贵万分。 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哑,裹着电流似的,从耳膜钻入身体,融进血液,透过细胞,随时准备引爆欲望的焰火。 他又往前凑了点儿。 小小一块软肉被煨得发烫。 薛薛当然不可能答应。 可薛薛还记着,两人正待在什么地方。 按照过往经验,肯定擦枪走火。 十五分钟后,易朗出来了,薛薛也已经把头髮吹干,正坐在梳妆台前拍水。 美男出浴的画面太刺激眼球,薛薛怕到时候自己把持不住直接将人就地正法。 “吹头。”薛薛喊住易朗,不让对方再往前。“冬天容易感冒。” 就在他吹头髮的时候,薛薛也已经把晚上的护肤步骤完成。 落入易朗眼中,秀色可餐的样子勾得他体内的劣根性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