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原本鼓起的勇气就这么被戳破了,呐呐道:“哥哥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陆渊薄唇微勾,将写好的春联和桌子上的笔墨都收拾好,就打算去厨房给小姑娘做饭了。 厨房生了火也很暖和,陆渊就没拒绝。 除夕那天,安宁难得起了个大早。 她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哈欠连连的。 安宁摇头,漂亮的眸子明亮起来,“今天是除夕,哥哥是不是要去贴春联?” “我也要去。” 红色的对襟毛衣,及膝的包臀针织裙,再搭配白色的羽绒服,安宁就是全村最漂亮最时尚的姑娘。 陆渊颔首,“镇长有亲戚在海市,让他帮忙带回来的。” 陆渊俯身,给小姑娘套上袜子和毛绒绒的靴子。 最开始有些事情她还有点难为情,但心大的小傻子被照顾了多了几次后就习惯躺平了。 该说不说,那次再神经大条的安宁也被自己尴尬得差点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仿佛这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女性生理问题,不需要尴尬。 陆渊这样的,才是极少数,却仍很好地化解了安宁的羞赧和不安。 习惯成自然嘛。 谁家好人家的“兄妹”是这样的? 这傻宿主说好听点就是适应力强大,说难听点就是……缺心眼。 一出门,凛冽的寒风就吹来,陆渊下意识给少女挡风。 陆渊垂眸看他,薄唇亦染上清浅的笑意,神色柔和得醉人。 爆竹声中一岁除,又是一年春,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只希望…… “不是有机会,是一定。” 少女脆生生地应着,甜软的嗓音满是欣喜,泠泠的笑声驱散了风雪的寒冷,让陆渊觉得这个年真是喜庆得不得了。 贴完春联和窗花,陆渊还去折了几支红梅放到屋子里,然后就去了厨房开始准备年夜饭。 原本安宁觉得这个除夕一定会很圆满开心的。 要知道除夕不去别人家里、不打扰他人吃年夜饭是很多地方的习俗。 安宁捏着筷子的手僵住,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不安地看向陆渊,“哥哥……” 安宁放下筷子,“我跟哥哥一起去吧。” “大哥!” 陆渊淡淡抬手,隔开了青年的怀抱。 陆泽被大哥挥开,还挺委屈的。 陆渊冷淡道:“我不认识你。” “你叫安宁是吧?我劝你最好是说实话,你可知道我大哥是什么身份?你就敢欺骗他给你当哥哥,你到底是存了什么坏心思?你可真是不要脸……啊!” “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