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褚身子颤抖，压抑地双手攥拳，掩饰不住愤怒道：“云忱，他一定会回来找你。他一回来，你就告诉我，好吗？” 王褚身子一僵，愤怒的眼睛慢慢褪去神采，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他回来了又怎么样？ 亲自动手将他绳之以法？ 忽地，王褚听见一句有些过于平静了的声音：“我可以帮你。” 云忱笑了笑，说出这句话时竟是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反正我也活不长了。王哥，你会配合我吗？” 王褚看着云忱慢慢闭上眼睛陷入睡眠，小心地把床摇了下来。 是他把云忱带到鹿怀序身边的。 可就在刚刚，他痛苦地说出这个事实，并向云忱道歉时，云忱却笑了一下，眼睛望着窗子温柔道：“可你不把我带到他身边，谁又能明白怀序的委屈呢。” “王哥，我如果动手杀我的病人，那我必须陪他一起……” 云忱拒绝了化疗，选择保守治疗，李主任劝说无果，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云忱：“想吃昨天的鸡蛋饼。” 李主任转头出去，云忱就缓缓站起来把衣服换好。 云忱看着桌上一大兜子的药，生理性地有些反胃。 [系统112：鹿怀序回来了，在窗户外头。] 鹿怀序第一次来云忱家就是扒在窗户外面看他煮饭，这次又是这样。 煮好面后，云忱像往常一样从厨房出来，去支那个笨重的桌子。 他想用膝盖去顶，脚一抬起来，忽地就失去了平衡。 这摔一下可不比往常，若是再把脆弱的胃摔出血来，他还能不能活到鹿怀序回来？ 云忱脑子空白了一瞬。 鹿怀序双手箍着云忱的腰把他放到沙发上，半跪下来撩开他松垮垮的裤管，确认膝盖没有淤青或是受伤的痕迹才松了口气。 鹿怀序检查完后，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云忱不喜欢这样的他。 云忱：“怀序，你去哪？” 这是云忱在清醒的时候，这样亲昵地称呼自己。 【叮，鹿怀序攻略值+2，当前攻略值94】 鹿怀序只愣了一秒，随后便呜的一声扑了过去，跪在地上展开双臂，一头扎进云忱的怀里呜咽起来。 云忱目光越过鹿怀序，在那一兜药品上轻轻划过。 杀死那个病人39 云忱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气，手指轻轻挑起鹿怀序的下巴：“你受伤了？” [云忱：耽误事儿吗？] [系统112：其实要说耽误事儿，你这个身体才是问题所在。] [系统112：……] 鹿怀序三言两语敷衍过去，想去厨房给云忱把面端来。 仿佛是某种心有灵犀，他给云忱做了鸡蛋饼，还顺手蒸上了一锅甜丝丝的枣花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