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缭绕间,他终于把心事全都写在了脸上。 少年声音有点涩,听起来委屈极了:“我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不让我抱你?” 鹿怀序哭腔真的很招人,一开口就让云忱恨不得抛下一切原则去抱抱他:“因为我不让你碰?我给你好不好,你想怎么要我都可以……” 鹿怀序:“不好,一点也不好,我一定是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受不了你用这种眼神看我。” 鹿怀序:“那你让我抱你。” 他的手臂慢慢勾上他的脖子,默许了鹿怀序的话。 他其实很累,很想闭上眼睛休息,好好睡一觉。 他怕闭上眼,又看到自己在那个地下车库里,用手术刀剖开别人的胸腔,从瘪陷的球囊里取出心脏…… 他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了。 如果里头什么都没有,那他的少年就是清白的。 天亮起来的时候,云忱开始有些低烧。 鹿怀序叫他起床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给他测了体温,然后拿着他的手机给李主任打电话请假。 “我不是他的主任啊,你请假得打给他的……哦,我可以过去帮你说一声……不客气……欸,你们真的……”这年轻人,挂的真快,八卦一下不行吗? 他昨晚果然是累了。 低烧不敢轻易用退烧药来降温,只能用点冰袋敷一敷,故而就很折磨人。 云忱睁开眼,湿漉漉的眸子盯着鹿怀序看了一会儿,忽地轻哼一声:“好饿,有吃的吗?” 云忱:“不用了,那个蛋糕还剩着……” 云忱:“嗯。” 云忱默了几秒,突然伸手,把鹿怀序拉下来吻在了一处。 像是在剖白自己。 可云忱刻意要掩饰,敏锐如鹿怀序也没能嗅出来。 云忱闭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坐起来,轻着手脚下了床。 杀死那个病人28 冰箱里的食材都由他来把控,过几天就要全部更换一次,来保证每一份都是新鲜的。 烧麦皮薄,熟的很快,如果他睡着了,就要提前一点把他叫醒。 而云忱又总是迁就自己,吃不下也要硬吃,最后难受起来,鹿怀序也跟着心疼。 把人抱在腿上靠着自己,手搓热了帮他揉一揉肚子,他这无师自通的手法再配合上他日益精进的手艺,怎么会没有食欲? 他得既仔细又小心着,才能把他养好。 里头没有声音,鹿怀序想他是睡着了。 然而,屋里的场景让他身体一僵。 鹿怀序伸手扣住门口,门框不堪其负,碎成了一块一块,随着木屑一齐滑落下去。 云忱似乎是在等他,可脸色却白的快要晕过去。 鹿怀序没想到云忱会撞破这一切。 昨晚伸手去拉那个球网,也是在故意试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