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工人不懂,老师傅可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把孩子往后拉了一把:“杨工,抱歉抱歉,这孩子太小不懂事,我们马上把机器停掉……” 他心神未宁地坐下来,手摁住胸口想要平复心情。 杨工发出呜呜的声音,没一会儿身子就没力了,意识倒还清醒。 鹿怀序:“还记得我吗?” 鹿怀序:“提个醒哦,还记不记得孤儿院的那位冯院长?” 他想求救,想大叫,喉咙却哑的喊不出来,艰难地哆嗦着:“我、我……你找错人了,我没有动手。” 杨工:“那、那为什么……我……” 杨工抓住了一丝希望,连忙供认不讳:“知道!我知道!是王三禾,他推的人,我看见了,你去找他……” 鹿怀序:“原来你知道啊。” 杨工呆住了。 那老头一周后死了,死于脑出血。 先不说他当时没死。 天天咳的七荤八素的,说不定过两天自己也要死了,凭什么让他们这群年轻人去坐牢? 鹿怀序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并不狰狞,但足以令人寒彻心扉:“你们的心一样黑,让我来给你做一个小手术吧。” 鹿怀序把外套脱下来,随手丢在了作案现场。 药瓶滚到了鹿怀序脚边,和云忱常吃的那种一模一样…… 突然,鹿怀序的心脏疼了一下。 不管他的罪恶如何,他和云忱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 【叮,鹿怀序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40】 逼自己清醒过来后,鹿怀序飞快地掩饰住那阵不适的翻涌。 罪魁祸首还没死呢。 他熟练地清洗自己,然后走进厨房做蛋糕,唇角挂着天真的笑意。 是的。 他可以冷漠地看着所有人死亡,但云忱不行。 什么垃圾东西。 鹿怀序将最后一点奶油抹好,撒上巧克力碎,就听到门口响起窸窸窣窣的开锁声。 不是云忱? 李主任:“你……你怎么在这儿?” 李主任也晃晃悠悠的,难为他还要背个人:“你别担心,喝醉了,只是喝醉了。你为什么在这里?” 李主任嘶了一声。 鹿怀序不等李主任说完,已经把人从他背上抱下来了。 李主任:“……”年轻人真是的,一点也不稳重。 他是他的什么??? 云忱原本是趴在谁的背上的,忽地身子一轻,脚短暂地沾了一下地。 云忱睁开眼睛,努力拼凑出一丝清明。 云忱控制着不太听话的舌头说道:“我能走,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