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确定，自己具有所有感觉，只是在打斗受伤时，她不太能感受到疼。 村长再次下拳，程兮忽地回神，稳稳接下村长的拳头，在短短一息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控木刀刺入村长眉心。 “啊！”村长仰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一眨眼的功夫，村长的声音变得遥远了，听得不太真切。 白雾来势凶猛，程兮还未凝神，便已被彻底包围。 【山与春色】 是师傅。 师傅在，她就很安心。 哪有人身能经得起恶鬼左打右摔，还能不受丝毫伤。 四下无行人，听着程兮骄傲的话，彧君眼神微暗。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彧君的话没头没脑，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程兮不敢抬头去看彧君，多次试探下来，她隐隐知道师傅对她做了什么。 倘若有一天师傅不要她了，师傅曾经赠予的福馈，可以是永远的诅咒。 程兮缄默，彧君微微蹙眉，神情倏忽冷了下来。 彧君收了温情，程兮心里发酸，嘴一撇，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彧君。 她哭不是因为师傅对她做了什么，而是师傅对她用冰冷的声音说话，还叫了她全名，她心里很委屈。 她弯下腰，用指腹缓缓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声问道：“哭什么？” 她可能不善言辞，但是她善于闹别扭。 【此处省略235字哈哈哈哈哈】 程兮被亲的晕乎，小幅度的点点头，含糊开口：“……嗯，知道。” 彧君捧着程兮的脸，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对待心爱的珍宝一样，目光放得温柔，语气也是极其缱绻，她故意凑近些，缓声哄着：“兮兮会怨我吗？” “我只是害怕，害怕师傅有一天……有一天会不要我。” 彧君轻轻笑了，她抬手捂住程兮清澈的眼睛，低头吻上她的下巴。 两人少有这样亲密的时刻，程兮额头冒出一点细汗。 “兮兮很傻。”眼睛被蒙上，彧君的声音削减了很多情绪。 彧君没有反驳，大方承认了，“是，兮兮很愚蠢。” 彧君按压着程兮粉白的耳朵，放在指尖肆意把玩，耳朵柔软敏感，被蹂躏之后泛起热潮，蜷缩在指尖侵扰滚烫。 在程兮绵软无力时，陡然施加力道。 彧君没有心疼，她的指腹压在那处伤口，把涌出的血液均匀涂抹在程兮的嘴唇上。 她缓缓收手，温声道：“兮兮，你了解过我的过去吗？我不仅是彧君，我还有很多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