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世在房内歇下,心中的大石不在,心情格外舒爽。 「夫君。」他这个世界的妻子悄悄的接近他的身边,为他端上热茶:「请用茶。」 这是他这种单身二十年的单身狗,从未想过的事情。 「夫君!」他的话不知为何惊动到少nv,少nv慌张地在一是面前跪下:「夫君这是讨厌妾身吗?」 他赶忙编造一个理由:「我只是想要在一次听你说一次那美丽的名字。」 「当真。」易世用力的点头。 「果然还是像第一次听见时的动听啊!百听不厌」易世闭上眼,假装沉浸在少nv的名字中。少nv的名字确实很美,但是百听不厌那段,完全是他唬烂的。 而且他没料到白雪的来头居然这麽大,贵为北州的长公主,怎麽会嫁给一个诸侯国的四王子呢? 「呃……」易世不确定要不要让那两个人进来。他害怕易权反悔,所以才派这两个人来说服他上战场的。 「有……有劳你了。」易世松了一口气。原来那两个人,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手下,不是来说服他上战场的。 「末将见过四王子。」跟在季轨身後,是b季轨更高大,留着fangdang不羁长须的大汉。 「四王子太见外了,今日在下是来恭喜四王子的。」季轨笑道。 「恭喜四王子免去战场的混乱。恭喜四王子获得五十万大军。」 「本来我也不懂四王子的用意,但听先生一解释,豁然开朗。四王子真乃神人也!」 「将军、大人。请用茶。」白雪端来两杯热茶,交到季轨和胡卢手里。 「美酒自然是有的,妾身这就为将军去取。」 「唉!先生不是才说恭喜四王子吗?那我此时喝点小酒有何不可呢?」 「多谢四王子。」胡卢说着,便和白雪一起离开房间。 「不不,这只是小事。」 「请讲。」 易世咽下一口口水,搓r0u着冒汗的双手,季轨这难道是在试探他吗? 「既然大王会凯旋而归,那四王子怎麽不随大王出征,立下汗马功劳呢?」 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眼前的男人的理由:「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不会把此话传出去?」 易世注视着季轨,仍然犹豫心中的理由妥不妥当,弄不好说不定会被杀头的。他该不该相信眼前叫做季轨的男人呢? 他没开口季轨反而把他编造的理由给猜出来。 季轨这是给他挖了一个坑啊!他才刚想出一个理由,又要为那个理由编造出新的理由。 「现今西门王朝岌岌可危,诸侯国皆有帝王之志,想成千古霸业。父王想做忠臣,讨贼以中兴西门王朝,故出兵远征东方国。然东方国群山环绕,易守难攻。我料战事必定会拖长,不能速战速决,夜长梦多啊!且此役不论胜败,对我国都是不利。」 「若父王攻下东方,我国实力巨增,不仅北堂南玄畏惧我国。想那西门皇帝,也会认为我国有谋反之心,西门皇帝必会联手两国攻伐我国。我国将会像一、二战的德国,陷入两面作战,无法久持最终走向败亡。」 一不小心又把不该说的东西脱口而出,但此时易世懒得解释了:「若是父王战败,则我国实力大减,天下虎视我国领土,联手进军瓜分我国。」 易世愣了,他没想到这点,本来他就不是要做什麽保全易国的丰功伟业,他只是想活命罢了。 「所以四王子才劝大王留下五十万大军,以防大王战败时,敌国趁虚而入。」季轨笑道,对易世作揖:「四王子深谋远虑,在下佩服。」 接下来只要撑到季轨回去就行了。 「用兵对谁用兵?」 这季轨的问题可真多,不断制造问题给他,他到底有什麽目的?什麽争霸良策啊!」他充其量只有在和同学聊天时,讨论过历史上那些人可以怎麽做,或者应该怎麽做才能夺去天下,但这可是现实世界,在现实世界里夺天下不是他的首要目的,怎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只是说说而已应该没什麽问题,反正就当作是和同学随便讨论:「若想图大业,我认为必先图北堂。」 「一者。若不伐强,只攻弱者,则强者恒强弱者恒弱,yu成大业,则早晚必和北堂有一战,既然如此何不先攻取北堂。再者。此次不论征伐哪国,都必须速战速决,三个诸侯国我认为取北堂只需一周的时间。」 他还真不知道北堂的铁骑有这麽厉害,但是如果这个世界和古代中国稍有相像的话,论起骑兵,那一定是北方的草原民族更强。 「此计妙啊!敢问四王子下一步怎麽走?」 「围困东方,即使东方易守难攻,但此时我军无须担心北堂或南玄的攻伐,东方必亡。」 如果真还了土地,交出兵权,那皇帝还不趁机找他算帐。如果他真的办到这些事,道到时他名满天下,威名压过皇帝,皇帝一定会想除掉他的。到时也只篡位这一条路了。 季轨闭上眼,似乎在思考什麽。不久後他起身,向易世拱手作揖:「在下先行告退。四王子留步,不必送了。」 「等等!」 ◎◎◎ 「今日一谈,在下确定一件事。」 「四王子不该做易国国君。」 季轨轻笑:「在下还是要扶四王子上位的,只是不是王位。」 「帝位!」 季轨突然转身对着四王子府叩首,今天和四王子的谈话,让他确认了四王子的帝王之才:「今日四王子与在下的府中策定当成为传世美谈。在下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帮助四王子登上帝王之位,成千秋霸业!」 「这可怎麽半才好啊!」 虽然初来乍到,对着个世界里的人们一无所知,但是有个东西他珍惜无b。不是他王位亦或兵权,而是伫立在他眼前的异国美人。 「妾身相信夫君定能打理好朝政的。」 「因为夫君并不是孤身一人,夫君不还有朝中群臣相助吗?」 「听夫人一言,让我想起一句话。」 「夫运筹策帷帐中,决胜於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饟,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 「汉高祖刘邦。」易世笑道。 易世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越来越喜欢这名少nv了,居然为了根本不存在的人道歉:「夫人无罪,全天下恐怕无人识得此人。」 「夫君,今夜星空真美。」 「夫君……」白雪靠在他身边,双颊被他的诗染红。 易世皱眉,好奇突然传来的评论是出自谁的口中。他转向声音的发源处,看见一个婢nv站在那。 「那是……」 「一个奴婢怎麽会懂得欣赏诗文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易世往婢nv的方向走去。印象中古代会来做婢nv的,大多出身低微,要想获得知识几乎不可能。 「快快请起,我不是来降罪於你的。只是好奇你为何懂得欣赏诗文?」 「夫君王萓文采甚好,写得一手好字。妾身不懂本国文字,书信多由王萓代笔。」 「奴婢只是一介nv子,不敢贪图官位。」 听见他的话,王萓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四王子万万不可啊!奴婢何德何能,四王子不可赐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实在太习惯现代的男nv平权了,一不小心忘了要在这里明哲保身的事了,竟然打算封一个奴婢做官?这就是他暂掌军政大权後,第一个做的事吗? 「四王子万万不可!百官不会同意的。」 一个王子说到这份上,王萓一个奴婢也不好拒绝:「四王子大恩,奴婢此生不忘。」 随然王萓的表情仍然惶恐,但她的兴奋之情也难以掩盖:「遵命。」 吕玲不愧为王后,虽已年过四十,余韵犹存,仍然是个美人胚子。看来易权年轻时,yan福不浅啊! 「此事千真万确。」此刻他已经後悔万分,才一夜这件事已经传到王后耳里,想必已经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所以白雪才会嫁给他屈屈一个四王子啊!原来是被踢皮球,踢到这来的。吕玲对他的误会实在太深。 「只是让一nv子当官,大王会同意吗?」 「不必了。既然大王如此信任你,做母亲的也相信你。」 ◎◎◎ 「可恨啊!敌人只有区区五万人,何以我国五十万大军,仍然久攻不下!」战事迟迟没有进展,易权气得将配剑摔到地上。 「报!上官封差使者送来此信。」 「易王远征而来,想必是兵疲马困。若是此时投降,东方国境内,备有美酒佳肴,只等易王前来叩首。」 「父王!父王!战机到了!」易刵慌慌张张地闯入营帐内,跪倒在易权面前:「哨骑刚刚回报,探得了第三条小径无人防守,可以直取东方首府东都。」 「大王不可啊!」一位将军赶忙跪下。 「上官封乃当世名将,他将所有要道堵得水泄不通,怎麽会独独忘了一个小径呢?这其中有诈啊!大王不可进军啊!」 「如大王执意要进兵,那至少在其余两道布下疑兵,分兵前进,以迷惑上官封啊!」 「大王三思啊……」 一个月过去。暂理朝政一事,并没有想像中困难。本来大部分事情都有大臣打理,他要亲自处理的事情其实不多。 「王主簿快快请进。」易世联防坐直身子,面对走进书房的少nv:「你有何事禀报?」 「确实有此事。」 「小nv认为,若是发布布告,邀请百姓进我国首府平yan测试,便可取得四王子需要的大才。」 「四王子以为如何?」 「小nv遵命。」 「小nv定当遵奉四王子命令。」 科举进行得非常顺利,易世也没出到什麽力。 「何事?胡将军不是应该在测试前来应考的百姓吗?」 「王主簿应当与你们讲过。不论其男nv老幼外貌尊贵,凡贤才必任用之。」 易世不禁叹气。都已经再三交代,只要是贤才,不论事怎麽样的人,任用就对了。现在又因为寺首这个人不妥来找他,这不是为他添麻烦吗? 见到这个叫寺首的人,易世马上理解为何已经千交代万交代,还是要向他禀报了。 「民夫寺首百步穿杨、百发百中、能同时c用两把弓,为此次武考榜首。」胡卢在此时向他介绍:「只是这其余官员,以相貌似夜叉,不宜任用要末将将他驱逐回去,末将也是无可奈何才会去找四王子。」见布告上说,此次考试不论男nv老幼外貌尊贵,凡贤能者必会任用,才前来,难道汝等要食言吗?」 易世忽略官员的话,将跪在地上的寺首扶起:「我不仅要用你,我还要拜你为将,让你c练易国的十万弓兵。」 此时那位不认识的官员,也慌张地跪到易世面前:「万万不可啊!四王子。此人身形为不祥之兆!多余的手乃邪魔之手啊!」 「四王子!臣等对四王子封婢nv为官一事并无多说什麽,但拜此人为将一事,万万不可啊!」 如果不是季轨在此时闯入他们之中,只怕那个官员会继续劝他。季轨对他拱手:「禀告四王子。随大王出征的白谦将军已经返回平yan城。」 「这……」 文臣武将都被紧急召入朝。白谦将军带回的不是战场的胜利,也不是战情告急,急需救援的消息。 「父王和三位兄长呢?」 易世僵住。这不意味着,现在自己成了易国的唯一继承者吗?继承一个国家倒是还好,可这是一个折损一办国力,一个刚刚战败的国家啊! 百官已经议论纷纷陷入混乱,这样的国家迟早会灭亡的,易世身为一国之君,下场可好不到哪去。看来只有投降这一条路可走了。 易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怎料季轨的话还没说完:「虽东方无虑,可探子回报。北堂王拜秦益为主帅、周敬为副将,举兵六十万准备攻伐我国。这六十万大军可是北堂jg锐啊!」 「先生可有良策?」 季轨说的乍听之下没错,铁骑善野战不善攻城,若是si守平yan,获胜的机率应该满高的。 「先生所言甚好,只是若南玄、西门此时来犯,该当如何?」 守城的策略看来也是不行。易世苦苦思考,系望能从自己所学的历史中,找出克敌制胜的方法。 合肥之战,孙权出动十万大军攻打合肥,守城将军张辽趁吴军刚到,率领八百人夜袭,打的吴军大乱,最终孙权的十万大军被张辽打退。此时他有的兵b张辽多,他认为张辽的战略可用。 此时百官一片譁然:「万万不可啊!我军刚败,不可贸然出击啊!」 「易王此计,妙不可言啊!」季轨大笑,立马拱手作揖:「臣覆议。」 其他官员见此情景,似乎察觉难以撼动自己的心意,也没跳出来再多说什麽。 「罪将谢易王不杀之恩。罪将领命。」白谦连连向自己叩首。 「胡卢将军。」 「命你率十万骑兵,前往平yan南边的臣下城,待北方传来捷报,立即星夜攻伐南玄首都。」 面对困惑的胡卢,曾听过他策略的季轨马上拉住胡的衣袖:「胡卢将军只管按计行事。」 「季轨、寺首。」 「臣在。」 「易王不是想主动迎击吗?怎又命臣等坚守呢?」季轨提出疑问。 「原来如此。臣遵命。」 「易王英明!」 这可是进可攻,退可守的计策啊! 可惜,她不是易世真正的母亲,si去的易权也不是他的父亲。她的悲伤易世一点也感受不到。 「世儿也不必亲自出使北州,派使者前去即可。」 他也不是不了解吕玲的痛苦,她是他最後的子嗣,她不希望他不上父兄的後尘。他急需一个说服吕玲的方法。 他提起嗓门,对着吕玲还有所有将士的面朗诵:「先王报国未半,半道崩殂。今北堂伐易,易国疲弊,此成危急存亡之秋也。儿臣本么子,享乐於平yan,苟全x命於乱世,不求闻达为世子。先王不以儿卑鄙,委自枉屈,不治儿迟到之罪,反将王业托付於儿。现值倾覆,受任於败军之际,奉命於危难之间。今北堂南侵,兵甲尚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乱臣,庶竭驽钝,攘除j凶,兴复王室,力保国都;此儿所以报 念到这,易世才察觉自己满有演戏天分的,居然真的哭了出来。原本以为读《出师表》不哭者不忠。这句话是在唬烂,今天他可是见识到了,在他眼前的所有臣民都哭成一片。 「太王后!臣等求您让易王去吧!」哭成一片的文臣五官,全都在太王后吕玲前叩首。 「儿拜谢母亲。」易世拭去泪水,对这这个世界的母亲叩首。随即搭上马车,和白雪以及王萓向北而去。 虽然自己对其中的几段稍做更改,但是这出师表毕竟不是他写的,他也不敢在王萓面前卖弄文采,居功自傲:「这出师表,可不是我写的。」 「诸葛亮。」 易世笑了出来:「王主簿无罪,这天下怕是无人认得此人。」 易世笑而不语,接下来的话,怕是没有任何人会信。他转移话题,望向自己的夫人:「白雪,这前往北州要几日的路程。」 「尚好、尚好。」易世轻轻点头。然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件要事。他转向王萓:「劳你为我写一篇讨贼檄文。」 「为了迷惑敌人。」 「西门皇帝。」 此时远在易国西边,西门王朝的首都延平。大将军徐进快步近入殿中:「末将拜见皇上。」 「皇上,战机来了。东方国的上官封大败易队,北堂趁势入侵易国。易国首位不能相顾,若末将此时率军东进,定能打下易国。」 「有何不妥?这可是收复皇土的机会啊!」 「陛下!」徐进跪在地上:「若是能趁势取下易国,末将就能接连攻下其余三国。陛下也就不必再受到诸侯国的制肘。」 「陛下!」徐进没能拦下皇帝,只剩他一人留在殿上。 易王发布的讨贼檄文,不过就是对他们的缓兵之计。易王知道异国无力再与第二国交战,因此刻意在此时称臣,表面上是除贼勤王,实际上只是保家卫国。 徐进忍不住叹息。 接连几日赶路,易世一行人总算抵达北周边境。 望向草原,意识突然有感而发,国文课背诵的诗词脱口而出:「敕勒川,y山下,天赐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没错。」易世大笑:「王主簿能举一反三,思想灵敏,若我是皇帝定当风封你当丞相。」 「夫君请看。」白雪用纤细的手指指向远方:「父亲依约前来。」 「白雪!」中年男子一把抱住白雪,露出笑容:「他们在易国待你可好?」 男人仰头大笑,视线转向易世:「我们没见过吧!我是北州王,长孙傲。」 「我知道你是谁。」长孙傲打量了易世一下:「我也知道你来这做什麽。」 「借兵。」长孙傲00胡须,对易世的话嗤之以鼻:「你可知我北州两年前刚经历一场败仗,你竟然在此时向我借兵?」 「正是。」长孙傲仰望南方:「本王本想将白雪嫁予徐进,本王从未见过如此勇猛之人。徐进堪称当世无双,无人能出其右,配得上我的av。然那西门皇帝,既已以我等为蛮夷由,屡屡推辞。出於无奈只得将白雪嫁给区区诸侯国的四王子。」 长孙傲大笑:「区区一介nv子,倒是挺敢说的。那你说,易王何德何能,才远胜徐进?」 易世愣了一下,他真後悔刚才没阻止王萓,把他的才能吹的这麽高适很危险的啊! 「在下不视尔等为蛮夷。」易世连忙说,他知道这些外族最想要什麽,这些外族和中国北方的草原民族极为相似,想b想要的东西也相去不远:「我此行试想与北州结盟。」 「非也。这联盟不须称兄称弟,我两国无人须折腰降尊,无须叩首称臣,带对方皆以国礼,我等就是两个对等的国家。」 「在下知道为何北州屡屡南侵。并非你们好斗,而是你们不得不南侵。放眼望去,北州荒凉,尔等逐水草而居,若是遇上天灾,甚或是草长得不好,则民不聊生。无法温饱之人,不得已只得向南侵略。南方居民,不知北州之苦,所以将尔等是为蛮夷。」易世直视北州王的双眼,将他的提议说出:「我等结为友邦,则北州所缺之粮,皆由我国供给。有了粮,北州也不必向南夺粮。」 「字字无虚。」 「北州王过奖了。」还请易王遵守。」 长孙傲一把将一旁的白雪拉到身边:「我nv为了下嫁易国,学了你们南方人的棋琴书画,然别看她如此。当初与徐进一战时,她已是我国大将。论s术骑术,在北州无人能出其右。」 「父亲。」白雪的双颊泛红,用手推了推父亲。 「没问题。」听白雪的号令又如何,只要借了兵易世就没什麽意见。 「领命。」骑兵马上快马加鞭,消失在草原的尽头。 「遵命。」 易世不觉得让父nv讲讲话有什麽问题,便点点头:「无妨。」 许久不见父亲,白雪觉得父亲又苍老了不少,虽然强颜这欢笑,但感觉心是缠身。 「让父亲见笑了。」 「那父亲为何……」 听到这白雪不禁会心一笑。至从夫君一个月前昏倒後,总是能做出出人意表的事。而且也是那一次之後,夫君对他b以前好上许多。 「父亲是怕夫君有兵权之後,对我不利。希望我拥有兵权,以便自保。」白雪摇摇头:「父亲多虑了。」 「夫君不会言而无信的。」 「夫君不是凡人?」 白雪皱眉:「为何?」 听到这白雪不禁笑了出来。 「父亲本来还怨我没能嫁给徐进,现在却为夫君的雄才折服。」白雪本来也和父亲一样,不想下嫁南方,但一个月前她不再这麽想。 「贤婿喝啊!」 「北州王,我已经不能再喝了。」 易世并非不ai喝酒,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後他一直抗拒着喝酒。见不到熟悉的家人朋友,思乡的情绪不断在心中堆叠,他深怕一不小心就透露出不该透露的事。 长孙傲咋舌,但还是起身陪白雪走向帐外:「剩下的酒,等贤婿灭了北堂再喝吧!」 「遵命。」 泪水竟然从眼角滑落吗? 易世微微颔首:「想念远在家乡的父母。」 直到这,易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连忙想要解释,却被王萓打断:「果然小nv的猜测,正确无误。」 「易王并非易王。」 「你是怎麽知道的?」 事以至此,易世不打算再隐瞒:「我确实不是易世。」 「不是!」易世大叫。 易世犹豫这要不要说出实情,即使说出实情,怕是王萓也不能理解。 「王萓别这样。」易世连忙将王萓扶起:「我何德何能受此大礼。」 看见王萓对自己忠心耿耿,易世也不好再隐瞒:「王萓说的对。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确实来自其他国家,不存在这个世界的国家。那些诗文,是我的世界历史上的文豪写的。」 「连我自己也不能相信。」易世轻抚自己的x口:「这个身t确实是易世的没错,我一觉醒来就被困在易世的身t中。」 易世苦笑一声:「我对天下大位什麽的,都没有兴趣。我只想活着。」 「什麽?」 听到这易世不禁摇头:「你太看得起我了。在我的世界,我只是区区的学生。」 易世探口气:「好,但我与你也有三约。」 「我会遵守诺言,但一旦有危险,我就会放弃。」 「等等,我还有两约没讲。」 「第二约就是你不必再自称小nv,你已经是主簿了,不必贬低自己。」 没等王萓讲完,易世立刻打断她:「这第三约就是私底下别再称我为易王。」 「王萓,在我的世界,我和你一样都是平民,有何不可?王萓叫我刘裕泉即可,那是我真正的名字。」 见王萓还在犹豫,他只好搬出大绝招:「若是王萓不依,那之前的约定只好作罢。」 听到有人用他的真名呼唤他,易世不禁笑了出来:「很好。那就按照约定,明天一早,出兵北堂。」 要说怕si吗?他还是怕si,但是出兵打仗不代表他要亲自出马,只要坐镇後方就好。 ◎◎◎ 「我看年幼的易王,不过也是败军之将,冢中枯骨,迟早会把父亲的江山卖掉啊!」 「那些匹夫,简直欺人太甚!」寺首拍桌大吼:「先生,让我领兵出去!与他们一决雌雄。」 「可……总不能任由他们辱骂易王吧!」 季轨将手中的棋子洒到桌上:「必能将北堂大军全歼。」 「在下了解。」 「有何军情?」 季轨仰头大笑:「大势已定啊!」 「领命。」 「府中策,第一步已经完成。天下当属易王。」 直至今日易世仍然不习惯白雪身披铠甲,骑在白马之上,统领十万大军。 「易王这该如何是好?」王萓问道:「来此的路上我们轻装出行,才没使守军怀疑,然眼下我们有十万大军,瞒不过守军的。」 突然间,易世灵光一闪。 「让我借项羽一计吧!」 「让我和王萓领五百人,直取北堂首都。」 确实只带五百人正常来说非常危险,但是现在情况不同。 面对六十万大军的奇袭能够成功,何况易世现在面对的,只是一座空城。 「原来如此。」王萓恍然大悟,对易世投以崇拜的目光:「若是边疆守军听到都城沦陷,必会回防都城,届时王妃便能从後方发动奇袭。」 「臣妾领命。」白雪说完,走到易世面前紧紧握住易世的双手:「还请夫君千万要小心。」 易世苦笑一声。他实在不值得王萓这麽忠心啊! 堂堂北堂王,北堂成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入这般田地。 他看准时机,在易国大军被上官封全歼後,马上派遣大军攻打易国。本来他应该在都城北元等待捷报的。 让他只能夹着尾巴,仓皇逃窜。 「没事。本王还有秦益周敬的六十万jg兵,边疆还有二十万守军。带他们回防,定能将易军杀的措手不及。」 易王必败! 北堂成仰天大笑:「看!这不就传来捷报了吗!」 「胡说!」北堂成指着传令兵咆啸:「易王只有五百人,他们就是站着让他砍,也得砍上一整天!」 「岂料什麽!」 北堂成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瘫坐在地,有气无力地问:「那秦益和周敬率领的六十万jg兵呢?」 「我令你直说!」 「啊啊啊啊啊啊!」北堂成惨叫一声,将配剑重摔在地上:「苍天助易世!不助我啊!」王!我们降了易王吧!」 他拔出配剑,在旁人来得及阻止前,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不论哪一个战线都顺利进行,秦益周敬被击败,边疆守军也被击败。易国的军队和北州骑兵都在北元会合。 一名怀中抱着婴儿的nv人,被士兵们带到易世面前。即使nv人因为脏w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易世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她世一名美nv。 听到易世的疑问,季轨马上凑到易世耳边:「禀易王,此nv乃北堂成ai妃张氏,怀中婴孩乃北堂成之nv,北堂雅。」 易世叹气,果然处理战後的事情,才是最麻烦的。 听到季轨的建议,张氏吓得连连叩首:「易王饶命!罪妇愿意做牛做马!若易王执意要杀,请饶了罪妇的孩子!」 夷三族实在太残忍了,更别说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他还只是个在念书的大学生啊!怎麽忍心做这种事:「传我命令,封北堂雅为北元公主。带他们母nv去梳洗,并备车送她们回平yan。从今往後,我要你们待北堂雅如我的骨r0u。」 看着眼前的景象,易世不禁露出笑容。 「这没什麽。」 虽然易世只是下不了手而已,不过就顺其自然吧! ◎◎◎ 看着身边的少nv,易世忍不住问:「我很意外你刚才没有在季轨提议夷三族拾阻止我,难不成你赞成季轨吗?」 易世微微一笑,看来王萓有记住自己的诺言,没有称他为易王:「王萓还真了解我啊!」 「王萓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明日我们就要即刻起成攻打南玄,但是北堂尚未安定,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看守。」 「我封你为北堂牧、负责统领北州一切事物,我另外封寺首为北堂刺史,负责军务。安定北堂的事,就全权交给你。」 「我定不负裕泉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