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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尘封旧屋,真相浮出(1 / 1)

凌晨四点的老城厢还浸在墨色里,顾承砚的皮鞋碾过青石板缝里的露水,发出细碎的响。 苏若雪攥着他的袖口,指尖凉得像块浸了水的玉。 "到了。"他停在一堵剥落的灰墙前。 墙根长着半人高的野蒿,风过处扫过她发梢,带起股陈年木屑混着霉味的气息——和她记忆里母亲妆匣打开时的味道重叠了一瞬。 苏若雪望着门楣上模糊的"苏宅"二字,喉间发紧。 十岁那年她被乳母抱上黄包车,最后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两个字被雨水泡得发胀,像两团化不开的墨。"我爹说...说这里闹耗子,才捐了。"她声音发颤,指甲掐进顾承砚掌心,"可我总梦见院里那棵梅树,开得比雪还白。" 顾承砚反手扣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摸出怀表。 表盖开合的脆响惊飞了墙头上的夜猫,猫眼绿莹莹地扫过两人,"再过半个时辰巡捕房换班,我们速战速决。"他从怀里掏出铜钥匙,是今早托人从慈善会老会长那里求来的——那老头听说要查旧宅,手都抖了三抖,连说"作孽作孽"。 门轴吱呀一声,霉尘扑了满脸。 苏若雪呛得咳嗽,却在抬眼的瞬间顿住。 那棵梅树还在。 枯枝戳向灰沉沉的天,枝桠间缠着半片褪色的红绸,像谁遗落的旧年心愿。 她记得母亲总在梅树下晾手帕,素白的帕子搭在枝桠上,风一吹就飘成雪。"承砚..."她松开他的手,一步一步挪过去,鞋跟陷进松软的泥土里,"我小时候总在树根下埋糖纸,怕被哥哥抢。" 顾承砚跟在她身后,目光扫过满地碎砖。 墙角堆着半朽的檀木箱,箱盖裂口里露出半截绣着缠枝莲的裙角——慈善会没清理彻底? 他刚要提醒苏若雪小心,就见她突然蹲下去,指尖拂过树根旁一块凸起的土包。 "这里..."她用指甲抠开表层浮土,露出块暗红色陶片,"我埋糖纸的地方,底下是青砖。" 顾承砚立刻蹲下来,从怀里摸出折叠小刀。 两人的影子在煤油灯下交叠,刀尖挑开泥土的声音像春蚕啃叶。 挖到半尺深时,金属刮擦声惊得苏若雪缩回手,顾承砚却眼尖地抓住那抹锈色——是只巴掌大的铁盒,边缘结着暗褐色的土痂,像块从地底下长出来的瘤。 "若雪。"他用帕子裹住盒子,递到她面前。 她的手指刚触到盒盖,就猛地一颤。 铁盒凉得刺骨,像块浸过冰水的石头。"我娘...我娘的手炉也是这种凉意。"她轻声说,指甲慢慢抠进盒缝。 锈渣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叠得方方正正的信笺,和一枚巴掌大的铜牌。 信笺展开时,苏若雪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泛黄的纸页上是她熟悉的小楷,每个字都像母亲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写的:"阿雪,若你见此信,当知苏家梅树底下藏的不只是糖纸。 你祖父当年与松坡先生共办织布局,梅树是'实业救亡'的暗桩..." "松坡先生?"顾承砚凑过来看,喉结动了动。 蔡锷字松坡,民国初那批搞实业救国的先驱里,确实有位苏姓纺织商。 苏若雪的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一团墨渍:"我娘...她从来没提过这些。 只说祖父是染布匠,说...说我周岁抓周抓了算盘,她高兴得整夜没睡。"她指尖发抖,翻到信笺背面,"这行小字...'梅社信物,勿落人手'。" 顾承砚的目光落在那枚铜牌上。 梅花纹路刻得极深,花瓣边缘却有圈若隐若现的云纹——和三天前在仓库里见到的樱花印章,云纹走向分毫不差。 他捏着铜牌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樱花会的人追查苏宅,根本不是为了地皮,是冲这枚信物来的。 "若雪。"他突然握住她发冷的手腕,"你母亲生前...有没有提过'梅社'?" 苏若雪抬起脸,睫毛上挂着泪。 风卷着梅枝扫过窗棂,发出沙沙的响。 远处传来巡捕吹哨的声音,顾承砚的问题被裹在风里,轻轻撞进她耳中。 她望着他眼底的暗潮,突然想起昨夜在仓库,那页"苏府旧宅"被灯花映得发红的模样。 "梅社..."她喃喃重复,记忆里浮起母亲临终前的画面。 病床上的女人攥着她的手,窗外的梅树正落着雪,"阿雪,以后要像梅树...根扎得深些,再深些。" 当时她只当是病中呓语,此刻却像被谁拿针挑开了层纱。 顾承砚的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将信笺和铜牌小心收进怀里。 巡哨声更近了,他拉着她往门外走,鞋底碾过一片碎瓷,发出清脆的响。 "不管他们要找什么。"他侧过身护着她,声音低得像耳语,"我帮你守着。" 苏若雪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伸手按住他心口。 那里隔着两层衣料,还能摸到铁盒的轮廓。 "承砚。"她吸了吸鼻子,"我好像...有点明白我娘说的'根'是什么了。"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晨光从东边漫过来时,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顾承砚回头望了眼那棵枯梅,枝桠间的红绸在风里晃啊晃,像团将熄未熄的火。 他摸了摸怀里的铜牌,云纹在指腹下起伏,像某种沉睡的心跳。 顾承砚的马车刚拐进顾家后巷,苏若雪突然攥住他的衣袖。 "承砚。"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你刚才问'梅社'...我娘提过。"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晨光漏进来,照见她眼尾未干的泪痕。 顾承砚喉结动了动,伸手覆住她交叠在膝头的手——那双手还攥着从旧宅带出来的信笺,边角被指甲掐出褶皱。 "什么时候?"他放轻声音,像怕惊碎了什么。 苏若雪望着车窗外飞掠的青瓦,记忆突然被扯回十年前那个雪夜。 母亲的绣楼里烧着沉水香,她跪坐在床沿,看炭火将药罐里的雾气烘成白蝶。"阿雪,来。"女人的声音比平日轻,却格外清晰,"娘要走了...但有些话,得落在你心口。" 她当时哭到喘不上气,只记得母亲的手抚过她后颈,在发髻里塞了枚梅花银簪。"梅社不可负。"那六个字裹着药气钻进耳朵,她却只当是病中胡话,如今想来,连母亲咳嗽时溅在她衣襟上的血渍,都成了某种暗号。 "她临终前说的。"苏若雪的指甲深深掐进信笺,"我那时小,只当是...是要我守着梅树。" 顾承砚的掌心沁出薄汗。 他早该想到,苏夫人那些"梅树要扎根深些"的叮嘱,原是埋在女儿血脉里的密码。 马车停在顾宅后门时,他几乎是半扶半抱地将苏若雪搀下车,转身对车夫道:"去电报局,给苏州李墨白先生发急电——就说'梅社故物现,求证当年事'。" 李墨白是林泽远生前最信任的报人,当年跑过实业救国的专题,手里攥着好些不为人知的旧档。 顾承砚扶着苏若雪往偏厅走,路过前厅时正撞见顾老爷的贴身管家老周捧着茶盘出来,他眼尾微垂,将苏若雪往自己身侧带了带——老周的眼神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多停了半秒,这细节被他记进心里。 偏厅的炭盆烧得正旺,苏若雪捧着热茶,指节还在发抖。 顾承砚翻出抽屉里的电话号码簿,手指快速划过"李宅"那一页。 电话接通时,听筒里传来老报人沙哑的咳嗽:"顾先生? 林老弟走前说过,若有人提梅社...你且说,可是见着梅花铜牌了?" 苏若雪猛地抬头,热茶泼在绣鞋上都未察觉。 "梅社起于光绪三十年。"李墨白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像是对着话筒坐直了身子,"张謇、苏润之那批人凑的,表面是丝绸行会,实则暗中给革命党运过军火,'九一八'后还往东北送过药品。 铜牌是执委信物,全上海不超过五块。" 顾承砚的指节抵着桌沿,指背青筋凸起。 三天前在日商仓库查获的账本里,"樱花会"密使的批注上画着云纹,与铜牌边缘的纹路分毫不差——他们要的根本不是苏宅地皮,是借梅社的名号,把水搅浑。 "日本人精明得很。"李墨白的叹息透过电流刺进耳膜,"若他们能伪造梅社复出,民族资本家要么自乱阵脚,要么被牵连成'通敌'。 苏宅是梅社最早的联络点,他们要的是...引子。" 顾承砚的目光扫过缩在椅子里的苏若雪。 她正盯着自己发顶的梅花银簪,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此刻在炭火下泛着暖光。 他突然想起昨夜在商会听的消息:三井洋行今早派人找过慈善会,打听苏宅"捐地"的手续。 "若雪。"他走过去蹲在她脚边,握住她冰凉的手腕,"我需要你对外说,旧宅要卖。" 苏若雪的睫毛颤了颤:"卖?" "对。"他将铜牌从怀里掏出来,在掌心颠了颠,"日本人以为我们不知道他们要什么,我们就装成急着脱手的样子。 铜牌我交给陈会长保管,商会保险库的锁,比巡捕房的铁门还结实。" 苏若雪望着那枚铜牌,忽然伸手摸了摸他鬓角的碎发。"你总说'我帮你守着'。"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现在我才知道,你守的...是整座城的根。" 顾承砚的喉结动了动,正要说话,窗外传来老周的咳嗽。 他迅速将铜牌收进内袋,转身时已换了副从容的笑:"老周,可是父亲找我?" "老爷说,三井洋行的藤田先生下午要来拜访。"老周的目光在苏若雪脸上顿了顿,"还说...苏小姐若是得空,不妨去账房查查上季度的丝缎进项。" 苏若雪起身整理裙角,经过顾承砚身边时,将那封母亲的信笺塞进他手心。"替我收着。"她垂眼笑了笑,"等梅树再开花时,我们一起看。" 顾承砚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指腹摩挲着信笺上的墨迹。 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过,他突然想起李墨白最后说的那句话:"苏润之的孙女...该见见梅社的月亮了。" 夜幕降临时,苏若雪又回到了旧宅门前。 巡捕房的探照灯在远处扫过,她借着月光望向那棵枯梅。 枝桠间的红绸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新系的蓝布——是顾承砚走前怕她担心,特意系的记号。 她摸出怀里的梅花银簪,在月光下与铜牌轻轻相碰。"我是不是..."她对着梅树轻声说,"不只是个账房?" 风卷着碎叶掠过她脚边,远处传来黄包车的铃铛声。 苏若雪将母亲的信笺贴在胸口,转身时,袖中漏出半张纸角——那是她趁顾承砚不注意,从信笺里抽出的半页,上面用朱砂画着梅社在上海的联络点分布图。喜欢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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