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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单身,洁身自好,不去酒吧,不混夜店,不喜欢蹦迪也不参加派对。”“现在又像是相亲时的自我介绍。现在日本人的法定结婚年龄是18岁,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吗?”“……”春日绫香不是很擅长招架这方面的玩笑,她知道许承延是故意逗自己玩,因此既不生气也不回答。一番插科打诨,让被子里弥漫着快活的空气。接下来的时间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缓慢流逝,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许承延的眼皮先支撑不住,前一秒还在说话,等春日绫香想好怎么回答时,人已经睡着了。那罐黑咖啡的功效不是特别好,春日绫香也感到身心疲惫,忍不住打哈欠。床边举行咒祭的人们已经没有动静,敲击太鼓,诵念经文的声音仿佛从来没出现过。她掀开被子,让闷热的身体得到解放。清晨的风从洞开的房门流向室内,20平米的卧室狭小如初,两支蜡烛经过一夜的燃烧只剩下一滩凝固的晶蓝色烛油。“结束了啊。”像是要将积累了一晚上的浊气和情绪宣泄出,春日绫香用力发出长叹,走下床关上被开启的门,熄灭顶灯,又回到床上,躺在许承延旁边。第80章 时间已经是早上7点,睡一觉起来也就中午。一夜的精神紧绷,春日绫香躺下后几乎是秒睡。她们一觉睡到日上中天,比平常还多睡了一个半小时,几乎是在正午十二点才起。打杂的服务生雾奈又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老板,现在要吃午饭吗?”“你先准备吧,我们稍后就到。”许承延在床上舒展身体。“是。”雾奈对着门鞠躬,快速离去。门外是阳光明媚的走廊,浅色的窗户纸被照得透亮。舞乐的声音忽远忽近,白天的一切都很正常,神主,神官和巫女们颂唱的也是带有祝福含义的经文和乐曲,并非是把人往死里诅咒,含义不详的内容。昨天晚上的咒祭,人们诅咒的并非是狭义范围内的人或事物,她们在诅咒一切反对神女祭,试图背叛朝比奈的人。那些利用悲泣山鬼偷跑的人,大概也在诅咒的行列里。年轻人们想离开也并非是一时兴起,在这里呆了三天,许承延对这里的窒息感深有体会。朝比奈看似平静,在节日期间充满活力,其实不然。这里早在安土桃山时代就已经死去,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躯壳,神女祭只不过是为这副躯壳提供养分,让它不要灭亡得那么快罢了。昨夜的“狂欢”让许承延心有余悸,环绕铁架床的注连绳只剩下一圈灰烬。它会在夜晚时分用尽全力抵挡鬼带来的伤害,等到力量耗尽自然灰飞烟灭。那抹突兀的灰色在阳光中彻底散去,不留一点痕迹,就好像有谁悄悄拿走了注连绳一般。“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她难掩心中的兴奋和期待之情。在诡异境里逗留的几十个小时里,没有一秒钟不想念家里的扎纸人店。果然还是家里舒服。现在她要为回归自己的世界而努力,心中充满了日漫女主角的热血。“是啊,最后一天,午饭多吃一点,再准备些能随身携带的食物,我们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可别在这时候掉链子。”躺在旁边的春日绫香起身,深灰色的和服浴衣刚好滑落,露出精致的肩膀和锁骨。这是许承延第二次欣赏到如此绝景。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浴衣底下是中空,即使有浴衣下摆阻挡视线,也能通过遐想描摹出一些美妙绝伦的画面。趁着洗漱准备的间隙,她打趣到:“这年头性格冷淡,面瘫或不喜欢笑的人被称为【高岭之花】,高岭之花属性会吸引很多感兴趣的人,她们会成为高岭之花的爱慕者。春日绫香小姐你肯定有很多粉丝吧?”“很遗憾,我根本没有被人喜欢的资质,大家都很厌烦我这样自以为是,不可一世的人,因为搞不了明目张胆的霸凌,就只好在背地里说点坏话,搞点小动作。”春日绫香直接否定许承延的推测。“漫画和动画里的日常生活未必是现实,有可能是现实中倍感困苦的人寄托希冀的缩影。好了,我们该去餐厅了。”关于自己的私事,她是一个字也不肯多聊。至于她说的被人讨厌,许承延当然不信。长得好看,行事风格干净利落,博学多闻,除了表情太紧绷之外找不到缺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人喜欢?一定是春日绫香在自谦,想尽可能保持低调稳重的形象。穿好衣服,一丝不苟地完成准备工作,她们才离开卧室到一楼餐厅。室内用餐区座无虚席,只好移步到庭院内的户外用餐区。上面搭建了自动化遮阳顶棚,坐了三分之二的客人,还剩下几个空桌。店里生意很好,服务生们忙得晕头转向。刚才经过一个被包场的硫磺温泉池,一位有钱人和她的几位朋友,又找了几位朝比奈本地的漂亮女人,大家一起玩那种边泡澡边锻炼腕力和臂力的游戏,周围充满欢声笑语,那场面非常的精彩。许承延有点脸红心跳,春日绫香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假装没看见。午饭准备得特别丰盛,在日本被称为御节料理,只有在正式的重大节日里才会制作,食物的样式比日常餐品丰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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