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近路,过二十二道关口,念诵经文这一劳民伤财之事就此被取消,这得感谢那场被打劫的插曲,不然,这剩下的十八道关,真不知道该怎样如此痛苦的煎熬。 “哎,列城到了,我看到前面的那座尖顶了。”小新疆首先兴奋地叫起来,用手直指前方。 肖玉听说,也放眼朝前方凝望着,他从来未来过这列城,但在前世,从史书上对这个城市有过了解,史书上记载:列城,184年前,为我中华领土。 驮队到达列城后,在一家大型的驿管站做两天短暂的停留休整,趁这空档,肖玉对近期来往列城的马帮做了一个调查,他心里还是惦记着陆振轩他们,而非常巧得是,他们所驻扎的这个驿管站,曾来过一支规模不小的驮队。 那么,这个姓陆的队长,应该就是肖玉想要打听的陆振轩了,一阵的激动,但算了算日子:“你说他们走了有两周了?”因为按肖玉的推算,从卡拉奇到列城,他们在路上所用的时间,再加上陆振轩先行的天数,少说这支从新疆来的驮队走了也有将近二十来天了。 肖玉听了点头,看来自己跟陆振轩这支驮队真的是擦肩而过了。“谢啦哈。”他道了声谢,转身要返回驮队的驻地,而那位驿管站的负责人,或许是看出对方遗憾的神情,便不禁好奇又好心地又问了一句:“你们是一路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他们会在前面等你们呢。” 驮队经过两天的休整,精神饱满,又要整装待发了,这一天的黎明时分。“上校,这是我在列城的朋友,他们听说我们运送抗战物资回中国,特意来为我们送行,还带来了连夜赶做的藏粑送给我们做干粮。”临出发前,小新疆托库那叶尔带着三个身穿杏黄色僧袍的和尚走进门来,其中一位还披着红色的袈裟,显然是寺庙的主持。 “老衲慧明,这是我的两个弟子慧宣、慧曾。”那位身披红色袈裟的主持,手持一串绛红色的念珠对肖玉回答说:“老衲和托库那叶尔的父亲缘于寺庙,算是僧友了,那时,他还是个光着腚的小家伙。”老和尚一脸慈祥地望着小新疆,好象在他的眼里,托库那叶尔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不点儿。 小新疆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而于一旁的慧明大师闻听便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能否给老衲开解一二?” “阿弥陀佛,过山走道,念经驱鬼怪,还魂归体,保佑一路平安,在我们佛家人眼里是必行之事,正是因为你们前面过四道关口时用心做了功,所以才克制了后面的劫难啊,善哉善哉!天下诸事都是有它的根源。”老和尚解析着此事的前因后果,口里念诵着佛陀。 正这时,忽然从众人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慧明大师,您法眼识途,小女子有事想要请教。” “女施主,你有什么为难之事吗?”慧明和尚举眉看向眼面前这个秀丽的女子,手持念珠道了声佛。 “阿弥陀佛,女施主,这个”慧明和尚单手持于面门前,姆指夹扣佛珠,低眉道佛,却是无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