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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揉鼻子,入夜后的海风毕竟太过寒凉,黎蓁将纸合上,决定往回走。但,方才被她丢下的铅笔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大概是落入沙地中,被微风吹来的沙子所掩埋的缘故。黎蓁将东西放在一旁,光着脚,跪在地上找着。只是她的运气想来不算好,在画室素描时橡皮掉在地上便消失不见,撕胶带时总是会撕破纸面,因而这次也没能得到幸运女神的关照。这一片都被她找过了,黎蓁想了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往后挪的缘故,于是摘下头绳,将裙摆揉成一团扎在腰际。乌发披散下来,垂在小臂处,黎蓁踩着湿润的沙子往海里走了几步,蹲在地上翻找。被海水打湿后的沙子失去了原本的轻柔,黎蓁费力地用手指挖开它们,想要找到自己的铅笔。突然,一只手搭在黎蓁的肩膀上。黎蓁第一时间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看到了一张有些愠怒的脸。金色的发丝垂在她眼前,却没能遮住她那双明亮的蓝色眼睛。在看向她的那一瞬,黎蓁只觉得周身冷酷的寒风与脚下冰冷的海水一时间消退,她好似浮在碧空之上,脚踩柔软绵密的云朵,整个人轻飘飘的、游离天外。她心里那潭枯寂已久的井轻轻松动,咕嘟咕嘟的响声从最底下的地方缓慢、清晰地响了起来,阵阵敲在黎蓁心上。一切都似乎不真实,像一场梦。那双眼睛的主人坐在轮椅上,皱着眉,整个人纤瘦得有些不健康。她薄粉色的嘴唇微张着,像是在说着什么。可黎蓁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泪水淹没眼眶,顺着脸颊往下滑落。一滴,又一滴。浸入被打湿得沙子里,深深扎根,成为汇成江海的其中一员。偏偏是这样满脸是泪的糟糕时刻,那人身后的天空却在此刻炸开烟花。那样夺目、耀眼的光。她下意识喊出那个人的名字。——烟攸宁。作者有话说:开新文了!啪啪啪给自己鼓掌w属于烟攸宁&黎蓁的故事最近在看大魔王的作品,被细腻的感情虐得心软软o(╥﹏╥)o搞笑小剧场:烟攸宁:人家是霜雪共满头,也算到白首。我们为什么是落了满头灰?黎蓁:(给某人洗头发)2、落水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印象深刻的情形,往往会在自己最骄傲、或是最灰暗的时刻。耀眼时的棋逢之对手,灰暗时的患难之共友,无一不让人记忆深刻。黎蓁与烟攸宁的初次相遇,就是在一段难堪的回忆里。只是岁月匆匆,如今二人重逢之时,黎蓁满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那个人的名字,像是刻在灵魂深处,不断叫嚣着。她看着烟攸宁落泪,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烟攸宁的手背,把烟攸宁烫了一下,松开按着黎蓁肩膀的那只手。“你认识我?”烟攸宁语气平淡,没有认出她。黎蓁点点头,下意识将目光往下放。烟攸宁端坐在轮椅上,薄粉色的唇,瘦削的下巴,能清晰看见骨骼的手背,还有,薄毯下纤细的双腿。或许是黎蓁的目光太过明显,烟攸宁皱了皱眉,道:“既然你没有想——算了,你爱怎么样随你。”她丢下这样一句,推着轮椅就想要离开。只是轮椅浸了潮湿的水,烟攸宁一个活生生的人也压了重量,免不了陷进沙里几分,自己推起来格外吃力。烟攸宁尚未来得及感到窘迫,黎蓁便已经伸手,想要不着痕迹地将她往马路上推。二人不过在这里停留片刻,脚下的海水已经不经意间浸过黎蓁的小腿。“不用——”烟攸宁下意识想要拒绝黎蓁的帮助,强硬地用手握住左边的轮胎,却因为重心不稳,整个轮椅向□□翻去。烟攸宁碧蓝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失重感从左腰侧升起,自从双腿受伤以后,烟攸宁已经许久没有过失重的感觉,毕竟要想从高处坠落,自己首先得身处高位。烟攸宁已经在踩在人生的谷底了。只是她虽身处低谷,却也不希望自己那么狼狈,竭力想要维持面上的平静,却正巧抓住一个人的衣领。紧接着,烟攸宁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头,正正对上黎蓁的眼睛。那是一双极其克制、却又无比炽热的眼睛。那个人微低着头,垂眸看着自己。本该是个有些浪漫的时刻,倘若不是海浪不长眼似地扑上来,狠狠将这对像在演什么分别戏的苦命鸳鸯一脚,将二人踹翻在地。烟攸宁一时不慎,连吃了好几口海水。咸的、腥的,陌生的味道顺着海水钻入她的四肢百骸,烟攸宁双手拼命拍打起来,腿却是一点没有动。在大脑给出性命攸关这一信号的关键时刻,那双无用的腿全然没有接收到,像活在烟攸宁身上的两坨废肉。太可笑了,会有人在只到小腿肚的水里淹死么?自己怕是要成为乡镇小报中的一章了。这样想着,烟攸宁拼命挣扎着,在近乎憋死以后,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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