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难过,”黎蓁说,“总会有办法的。” 黎蓁道:“除了秦医生,我还联系到一位同学,他有认识——” 这是她第二次恳求黎蓁:“拉开真的没用,帘子后面不是窗户。我只是找不到灯的开关,真的。” 最后一句话,烟攸宁还是没能说出口。 黎蓁:“” 为了掩饰这样诡异的氛围,黎蓁也默默找起了开关,终于在啪的一声后按开了灯。 烟攸宁没有说谎,帘子后面并不是窗子,而是一整面墙的镜子。 烟攸宁之所以会准备这样一个房间,或许也是想着,终有一天,她能够重新站起来练习舞蹈。 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这样心痛,那烟攸宁本人呢? 黎蓁看着烟攸宁的背影,心里一时间只有无限悲伤。 一阵刺耳的滋啦声像是要衝破黎蓁的耳膜,烟攸宁自己也被炸了个够呛,只能清了清嗓子说:“抱歉,太久没用了。” 她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耳朵,静静等待着烟攸宁的下一步动作。 而烟攸宁,就在这样的音乐中,缓缓起舞。 可就是这样一场舞蹈,也看得黎蓁忍不住要落泪。 这就是烟攸宁,黎蓁记忆中的烟攸宁,也是,真正的烟攸宁。 咚的巨响声打破了黎蓁的回忆,她衝上前,想要将烟攸宁扶起来。 黎蓁的手孤零零地停在半空,不知所措的同时,隻觉得有一根针在她不经意间扎在了心里的最深处,沿路刺破了每一寸肌肤。 如果不是她突如其来的想法,莫名其妙的要求,烟攸宁也不用再一次面对失望,再受一次心伤。 音响突然停住,房间里一时落针可闻。 她抬起头,两张同样浸满泪水的脸相对着。 黎蓁的眼泪一时间更凶了,哽咽着说不出话。 “我们以前是不是还见过一次?不是在连廊,是在礼堂里。”烟攸宁说:“我想起来了,那隻笔,我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交到你手上的了。” 蓁蓁:(眼泪汪汪)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脑袋里突然冒出来) 学校大礼堂内,黎蓁正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 学生们接连入场,礼堂内不免有些吵闹,黎蓁戴上耳机,稍微用外套遮了遮。 她将衣服往上拉了拉,半闭着眼睛,几乎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金色的发丝倾泻而下,那人身穿一袭白裙,缓缓走上台。 是烟攸宁。 因为最后发生的事实在算不上友好,黎蓁也不好意思问谢初弦要烟攸宁的联系方式。 只是没想到,除了黎蓁,还有另一个人也想这么做。 前排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个人影飞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