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烟攸宁说：“去吧，会好起来的。” 但不知怎的，嘲讽的话再嘴边打了个转，她最后还是应下了：“好。” 烟攸宁没好气地说：“怎么？非要我和你大吵一架？” 原以为烟攸宁又要重新回到那副浑身是刺的模样，宋启都已经做好被骂一顿的准备，却不想烟攸宁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语气真诚，眼神真挚。 作者有话说： 25、失落 看着她两日内截然不同的反应，烟攸宁不免有些想笑。 果然，黎蓁昨天说的没错。 只是她们两人之间，今天所处的位置不一样罢了。 她想起曾经的那个午后，橘黄色的夕阳打进窗子里，两位老人站在她的左右两侧，与她一样满怀希望。 还有那冰冷的三个字，对不起。 烟攸宁看着秦医生，眼里有她自己都没想到的火热。 一定可以的，一定。 烟攸宁的双眼死死盯着她，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烟攸宁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太过紧张，拳头攥得太紧，就连指甲都在不经意时嵌进肉里，留下深深的指甲印。 “对不起，阿宁。” 过了会儿她才回过神，问道：“秦姨，我——” 这句话比方才那句要更直白许多，烟攸宁无所躲避，几乎像被一道重锤狠狠砸在脑海中。 再然后，秦医生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身旁经过的人也逐渐习惯了她们两人一同出现的场景，微笑着和她们打招呼。 突然，烟攸宁伸手示意黎蓁停下来。 烟攸宁半晌没有说话，黎蓁也不着急催促，只是问道：“你想再去沙滩上休息会儿吗？我昨天睡得很好，还能再跑两轮。” “不了，”烟攸宁说，“回去吧。” 松软的沙滩上，黎蓁正巧看见在打沙滩排球的谢初弦和吴优。 这样玩笑般的建议放在平时确实是有趣的，只是这个时候面对这两隻活泼跳脱的小花猫，黎蓁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隻好谢绝了。 “等一下。”烟攸宁突然说。 烟攸宁没有说话，只在前面带着，领着人往里面一间房去。 房间门紧锁着，上头挂着一把沉重的铁索，烟攸宁从轮椅侧边的口袋里找了许久，才找到这扇门的钥匙。 房内四周拉着厚重的帘子，里面很是昏暗。 “先不拉。”烟攸宁说，她像是也在寻找着什么。 烟攸宁道：“拉开，也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