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后，司仪与宾客如流烟般散去，高台上仅剩下一人一鬼。 “……你太用力了。”黎锦秀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他勒断了。 他有点失控了。 伊青意识到他错了。 伊青抬起黎锦秀的脸颊，冰冷的指尖按在他的唇角，说道：“你好乖，宝贝。” 伊青又发什么疯？ “……是吗？” 即便是已经成亲了，黎锦秀仍旧觉得空落落的，他就像是伊青手里的提线木偶，仓促地走了过场，心里却完全没有结婚了的实感，只有一个又一个、不停冒出来的疑问。 “刚刚，你的手又为什么会裂开？” 伊青没有回答。黎锦秀难免沮丧。 伊青道：“那些不重要。” “……” “骗人！” “别生气。” 黎锦秀完全不想理伊青。 伊青的面部……是平整的…… 伊青这次说得更流畅了：“我不知道。” 黎锦秀怔愣：“……什么？” 他的问题让黎锦秀有些昏头转向。 “我不知道……”黎锦秀放下了手，费劲地想着，“这是你的外貌，跟我希望与否……应该没有关系？” 伊青回答：“精怪幻化成人形会自己幻想一个模样，但那不是他们本体的外貌。” “没有。”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好。” “有。” 黎锦秀微微睁大了眼睛。 伊青勾起嘴角，带着一如往常、疼爱宠溺的轻笑，说道：“宝贝。” “别哭了。” 早知道黎锦秀会哭成这样，伊青就不会变成尹莘的模样。他原以为黎锦秀再见到尹莘这张脸会很高兴。 虽然是尹莘的模样，伊青看起来却更像是一尊凝固的雕像或者毫无生机的人偶。 黎锦秀伸出酸软的手，抚摸伊青的眼睫，脱口而出：“你现在看起来更漂亮了。” 黎锦秀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哭笑不得：“到底是我分得太清楚，还是你自己分得太清楚了？” 黎锦秀认真地说道：“确切地说，是各有千秋。”虽然都精致完美到不像真人，但是尹莘的神情更鲜活，伊青则有一种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感觉。 “你要对我搞文字狱吗？”黎锦秀无语，甚至还有点想再给伊青一巴掌。 “黎锦秀，我希望你多爱我一点。” 譬如说，他很贪心，他希望黎锦秀爱伊青比爱尹莘的时候还要多一点。 伊青捏着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抬了起来，声音低沉喑哑：“是喜欢的，对吧？” 伊青低头，那张精致的面容靠近了。黎锦秀口干舌燥，呼吸逐渐急促，微微分开了唇瓣，像是在索吻。 黎锦秀禁不住诱惑，主动含住了伊青浅色的唇瓣，“……哥哥。” 伊青轻声回应，舌尖滑出，舔开黎锦秀的唇，钻了进去。尹莘的舌头阴冷湿润，像是一条归家的蛇，在黎锦秀上颚和口腔的嫩肉里肆意地舔弄，发出缠绵的水声。黎锦秀想起了被他吸吸舔舔到崩溃的快感，身体发热，小腹一阵阵酸麻，性器逐渐勃起，花穴也湿润了。 意识到擦枪走火的危险，黎锦秀想要躲开，“够……够了……”了这个吻，舌尖勾着黎锦秀的舌尖，又含着他的舌尖用力地吸吮，黎锦秀唔唔地轻喘，眼眸盈满水光，脸颊飞上轻红。 黎锦秀沉浸在温柔而多情的亲吻中，没注意到伊青已经脱掉了他的外袍。 伊青稍微放开了，却又撩起他的里衣，抚摸着他的胸膛和翘立着的乳尖。 好想要……可是好累…… “……能这样吗？”黎锦秀还有点懵。 伊青将无声无息出现在掌心的纸人轻柔地按进了黎锦秀的身体里，灵光转瞬而逝，“你可以说话，可以叫出来。”说着，他又揉了揉另一侧的乳尖。 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快感却并不会少，黎锦秀来不及反对，就因为伊青的动作而呻吟出声，羞涩难堪地轻咬住了唇瓣。 黎锦秀乖顺又依赖地躺在他的怀中，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带着潮湿而迷离的情色。 伊青勃起了。 伊青下了命令，黎锦秀即便再不情愿，身体也自发动了起来。他浑身赤裸地跨坐在依旧穿戴整齐的伊青的怀中，伸出双臂环抱住了伊青的肩膀。 伊青喉结隐晦地动了动，说道：“我帮你舔。”说完，他便将一颗红肿的乳头含进了嘴里。 “伊青……嗯唔……” 黎锦秀知道，自己只需要说出口就好了。伊青没有限制他发声，不只是为了他的呻吟，还有他索求的话语和示弱的求饶。 被纸人操控着的感觉很奇怪，尤其是在床上，就像他是一个无足轻重、可以随意使用的性爱玩偶一样…… “——啊！” 伊青吐出乳尖，抬起眼看着一脸潮红的黎锦秀。 黎锦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的那一下刺激，让他的花穴吐出了一波淫水，性器也硬得发疼。 伊青：吾与尹莘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