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芸听了她的话,似乎觉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若非为了遗产,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让你这样的小畜生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所以。”沈知言平静的望着她,继续开口:“你不让我死,还因为你要证明,你在乎的根本不是林怀恩,你已经忘了这个男人,可你若是杀了我报复,就证明你和林雁白一样,都是沉不住气的懦夫,所以你不得不让我活着。” 片刻后,她却忽然笑了:“为什么你总以为自己能揣摩人心呢?沈知言,这是我第三次问你,但我不希望再问你第四次。” 冯芸冷了冷眸光:“那周家莹便彻底活不成了,我说了,我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 “可是就在刚才。”她对冯芸淡声说道:“就在刚才,周家莹已经被专案组的同志找到,只可惜,找到的是她的尸体……” 神情淡漠道:“我知道了。” 冯芸闻言,眼中流露出几分异样的神色。 她的态度仿若在面对一个陌生人,只除了方才第一时间的真情流露,再之后又变成了冷漠绝情的模样。 冯芸闻言,反而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无所谓。”沈知言很轻的笑了一声,嘲讽道:“谁在乎你们这些恶心腻歪的情爱故事?听了只会让人觉得恶心罢了。” 她人一走出房门,外面早已经严阵以待的警官立刻涌了进去。 沈知言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切,她只觉得很累。 “沈小姐……”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喊住她。 男人默了片刻,笑着对她提醒道:“老师让我转告你,他这几日都不会离开沧江,你有时间可以过去,陪他老人家聊聊天。” 男人说着,挥了挥手,不远处的几位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刻跟上,在经过她的时候,又不禁纷纷侧目打量。 其中一男人玩笑道:“大侄女,你还记得我么?” 男人一怔,随后朗声大笑。 沈知言恍然间明白过来。 在那场葬礼上,薛增桓全程冷着一张脸,甚至不允许林怀恩和薛青萍进门,然而沈知言还是趁机溜了进去。 沈知言便把手里的半块饼分给他,年纪幼小的她那时候并不懂得亲人离世的概念,只是不忍心那个老爷爷一直哭。 当薛增桓在电话里讲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严肃了些,同时告诉她。 薛增桓在电话里说,她的孙女绝不是畏畏缩缩的模样,必然是坦然真诚。 而后来薛增桓也的确暗中查了她的下落许多年,然而最终却还是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