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 龙王要不是你大伯我们俩就被赶出去了你信不信啊! 圆上了吧呜呜呜。 “你能和敖烈关系好, 我很开心。”龙王大伯笑得很慈祥,说:“你是个好孩子,和敖烈在一起多带带他。” 龙王大伯明显是真心的, 所以他一时也说不出背过的客套话,顿了顿,才有点不知所措地接话道:“哪里哪里。” 龙王大伯低头喝了口茶, 可能是要给自己鼓鼓气, 然后说:“你父亲其实和我们家有亲戚关系。” 龙王伯伯一鼓作气:“其实你父亲是我的弟弟, 按辈分算你可以叫我一声大伯。” 打直球是你们东海龙族的优良传统是吗!完全没有任何委婉暗示,开门见山就是真相啊! 龙王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对,他是你堂哥。” 薛怀朔……没有反应。 江晚:“……” 龙王:“……” 薛怀朔态度很好,说的话也很客套:“好的。” 他一个问题都没问。 不在乎你所谓的帮助,不在乎什么过往旧事,更不在乎这门所谓的亲戚。 薛怀朔看了一眼江晚:“……我们不是夫妻。” 龙王:“……” 龙王看了他们两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我明白了,没事,年轻人爱玩一点不是坏事。” 不,你完全没明白,你对我们的关系有百分百的误解。 龙王来了兴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忙主持结拜仪式。” 闭嘴啊!好不好求你闭嘴!我推了那么久的攻略进度!我不要回到解放前! 薛怀朔立刻心领神会:“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 敖烈还一脸傻愣愣和不可置信,带着他们出了房间,走到僻静的走廊上,忽然郑重地对他们说:“我还有件事要问问我爹,你们等我一下。” 他们正巧处于一段比较偏僻的回廊上,回廊外面应该缀着一颗很亮的明珠,光透过珊瑚制的窗户,在地上投影出六块均匀松软的光斑面包。 薛怀朔问:“你改变主意了吗?” “你不想当我妹妹了吗?”薛怀朔问。 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江晚真的无话可说。 总不会弘阳仙长本来就拥有这么畸形的婚恋观吧。 听大家描述的,弘阳仙长简直就是修仙界的雷锋,这种心怀爱与正义的人设不应该有这么悲观的看法啊。 “平章。”薛师兄叫了她的名字,右手抓住她的手臂,往身边带了带,安慰地吻了吻她的唇角:“没事,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是那种心甘情愿,因为想要和伴侣亲近所以自然而然的睡! 她轻轻皱了皱鼻子,挽住他的脖颈,加重了点力道,凑上去在他的唇上舔了舔,然后轻轻地咬了他一口。 然后江晚听见了回廊那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退开两步,舔舔嘴唇,拉平衣服上的褶皱,完美。 龙王伯伯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最后问:“你们真的打算结拜兄妹吗?” 龙王伯伯微微笑了笑,感慨地说:“我真的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了。” 敖烈手上拿着一把钥匙,也向他老爹一样用看不懂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可能我太年 江晚刚想着他们父子俩绝对是亲的,困惑的眼神都一模一样,然后转头就看见薛师兄嘴唇上有个咬出来的淡淡牙印。 原来是因为这个而困惑吗! 简单复述都觉得这是怎样混乱而令人迷惑的关系啊。 你真的有了解过正常的兄长是什么样的吗! 龙王家的库房很大,东西摆的井井有条,这应该是专门用来堆不是特别值钱的物品的库房,也没什么人看守,敖烈拿钥匙开门进去,甚至懒得把门掩一下,任它大敞着。 薛怀朔和他对视了一眼,同时看见了对方眼里的不情愿,默契地别过头去,假装刚才他什么也没问过。 江晚:“这个库房的东西都很整齐,找起来应该也挺方便的吧。” 江晚想起他府邸库房里面那个被饿得只剩下一层皮的鳄鱼。 敖烈带着他们穿过了几个房间,又走了一段走廊,然后来到一个封闭的房间外,用另一把钥匙打开了门。 敖烈捏了个口诀,强行净化了一下里面的空气,然后率先走进去,把窗户全部推开,从手上的芥子戒中拿出一颗明珠,放在墙壁上的灯架里。 大到什么程度?很像某些废弃的地铁线路尽头,那个永远不会有人再来的人造衢洞。 敖烈蹲下来,在杂物中翻找着,说:“我师妹很讨厌回家,所以她的东西总是存在我这儿,又嫌弃我府邸库房里面乱七八糟的……这个库房虽然说在我名下,其实绝大部分放的是她的东西。” 敖烈点点头:“对啊,我猜也是,我师妹订那棵什么什么木,肯定是又要做点什么手工,她就喜欢搞这个。” 敖烈回头看了一眼:“那是我师妹做的,说自己刷牙太累了,要做一个自动刷牙的机器——但是她做的过头了,这个玩意儿扔在地上都能从仓库里自己跳出去,用来刷鞋还差不多。” 敖烈捡起来关掉了开关,吐槽道:“我师妹特别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小时候觉得这是他们西海水族闲得发慌所以对这个世界有着反常到惊人的好奇。” 江晚好奇地问:“你师妹不是东海龙族吗?” 薛怀朔找到一个卷轴,他拿起来,展开,发现里面是一副简陋的简笔画。 画画的人画工很拙劣,男孩的头几乎就是一团线条,勉强看得出来是人形,女孩的头则细细画了轮廓,甚至还能看得出具体五官。 “我师妹有天无缘无故地过来打我,我当然不服气地打回去了啊,我们俩打着打着,我母亲过来问怎么了。” 敖烈有点委屈:“她做的梦!我又没有真的那么做!然后我母亲听完说我确实很过分,然后我母亲又打了我一顿,让我给师妹道歉。” 他眼角余光瞄到一个小饭盒,笑着说:“实际上不止画了幅画,还给她煎了一个月的蛋——我师妹很喜欢吃蛋。” 江晚问:“那怎么煎出这么多不同种类的蛋呢?” 江晚:“……” 他话音刚落,那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中忽然窜出一个毛发杂乱的怪物来。 “这是水兽巫之祁,”敖烈勾勾手指,示意它跃到自己手臂上来:“食量很少,可以随时进入长时间休眠,性格温和,是很完美的宠物。” 他喂那只毛蓬蓬的小怪物吃了点东西,感慨道:“我当初在这个库房里翻了很久都没找到它,我以为我师妹把它一起带到北海去,然后……” 敖烈接上他自己的话:“然后和我师妹一起死在北海了呢。” 她小声说:“节哀。” 薛怀朔忽然问:“她为什么会到北海去?” 敖烈非常直男地说:“所以女孩子早点成家早点嫁人有什么不好!她要不是不愿意成家不愿意嫁人到处乱跑,也不会死掉啊!” 敖烈挠挠头:“我不知道,她冻在冰里,验不出来什么时候去世的。她留信给我到我发现她不见了,已经过去了两年多,我又找了她十多年,才在北海的冰层下找到了她的尸体。她爹是真的没心没肺,女儿不见了都不找一下。” 敖烈的表情有点呆呆的,叙述得很平静,没什么夸张的词语和腔调,也没有掉一颗眼泪。 那只水兽一只在咔哒咔哒地吃东西,它脖子上挂着的铃铛也就一直在响。铃铛的分贝不高,听着还蛮清脆悦耳的,也就没人阻止它。 薛怀朔看了一眼江晚,点点头。 敖烈很真诚地说:“堂哥——别瞪我,我就叫这一次,我们俩也是缘分吧,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敖烈:“……是。” 敖烈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嘴,他把手上那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打开,说:“这是我们家的祖传信物,用来向未婚妻表达爱意的,是我祖奶奶传下来的。” 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薛怀朔:“……” 敖烈:“……” 敖烈忍不住提高声音:“我没有向你求婚!这是我爹说传给你的!让你喜欢就快点去求亲!” 薛怀朔:“……她是我妹妹。” 薛怀朔:“……” 不喜欢吃甜的啊…… 它脖子上的那枚铃铛因为它摇头动作的变化,发出了和刚才不一样的清脆响声。 那些让她痛苦,也被她热爱的东西。 江晚看见那个小铃铛中汩汩冒出一股白色的雾气。 她很像敖烈画上的那个女孩子。 周日有万更。谢谢大家的耐心等待。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下追韩信 2个;we、月下倚、向日葵的傲娇、奶姑凉、霜霜霜降、木英格siler、橘味梦季 1个; 侏罗纪一朵花 15瓶;与我渺、苏su、霜霜霜降、吃金币长大的汤圆圆、秋秋子 10瓶;bea、追文的小可爱、。 5瓶;fy9945 3瓶;一点一点多一点、ye、伐木仃子、头条都是英俊又可爱、赤兔麦城送忠魂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