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肌肤上泛着被牙齿磨红的痕迹。 旧的和新的叠累在一起有的形成淡淡的淤青,仿若一种证据,宣告着占有。 江栩淮声音中隐着愉悦,又沾染上些许疏松的顽劣:“晚上回来,我任舒小姐——” “……” 今天工作不怎么忙,晚上下班很准时,舒知意出公司便打了辆车赶往芜市残障儿童中心。 老师也全天候地贴身陪伴着他们。 阮早当然是尊重她的意见,所以两人最后还是把这段晚饭约在了福利院内部的食堂。 舒知意下车,一眼便瞥见了阮早的身影。她披着齐肩短发站在大门口,笑得很婉静,比七年前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知意姐。” 舒知意弯唇笑:“小早,好久不见啊。” 其余的都只是默默盯着,一言不发。 舒知意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事,我理解的。” 两人在门卫处按照规定进行登记。 刚才不愿意出声打招呼的几个孩子,在此刻纷纷簇拥在她的身侧,伸出他们的手心攥紧舒知意的手指。 “他们?”舒知意茫然地看向阮早。 阮早随手揉了一个孩子的脑袋,“知意姐你是个好人,他们自然是很喜欢你的。” “我看,孩子们好像……”她小心地措辞,“看起来挺正常的。” 阮早:“我们不仅接收残障儿童,也会接受一些被抛弃的孩子。”她声音愈发细小,几乎是气音,“这几个就是被抛弃的。” 阮早摇摇头,唇角浮上些苦笑。 “仅仅因为,是个女孩。” 她脚步挪动不了,低眼看身侧的两个女孩,她们也随之停下,眨着大眼抬起头来。 还未被任何的泞泥所沾染,像是一团纯白,垂降于人间。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配称为父母的。”舒知意喃喃低语,似说给空气听,亦或是说给她自己听。 藤蔓缠绕窗扉一路而上,有些是初夏才冒出的新条,有些是上个冬天留下的枯藤,它们交织着窜出点点生机。 正值晚饭时间,很多孩子也在排队。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两人边吃饭边开始谈正事。 “知意姐你看一下,基金会大致款项都很详细没什么歧义,但是唯有学习一项比较笼统,我重新细分了一下。” “还有英语教学,一些孩子在成年后是可以融入社会的,对于掌握另一门语言现在也是必需技能了。” “这些的花费都不算大,我个人建议是想多加一项,但是算起来应该也是费用最多的一项了,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 阮早蜷了一下指尖:“我想给孩子们请心理老师,针对性地一对一进行心理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