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知意感觉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她循着冰凉贴上他的脖颈,偏头转了话题。 音节滚落在口中蓦的混上软糯,她一点也没意识到,还在不连贯地一字一句交代,“我这个月……” 言下之意,你可别害我扣工资。 “嗯,放心。”江栩淮额头抵着她的,语气平静地回应,“不会迟到的。” “还要溜小狗呢,这个时间,也要算上……” “还有——” 舒知意忽地被搂紧,整个人翻过来,仰面躺在被子上。 她眨眨眼睫,懵懂地抬眼。 沙哑的诱哄中带着点警告—— “不然,你真的会迟到。” 最终还是刚好卡着点出门。 察觉到这股带着气劲的目光,江栩淮扯唇笑:“来得及。” 他的视线瞥向前方不远处堵车的路段,加了句,“要不,直接送你到公司门口。” 自从知道江栩淮是云尚的总裁后,舒知意对于他接送上下班这件事变得异常小心。 接的时候也在这个位置汇合。 “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靠关系升职的。” “和我保持安全距离。” 舒知意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没想好,瘪着嘴唇半天没答上来。 舒知意解开安全带下车,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江栩淮看她。 “聊一下基金会的事。” 听障人士。 她的父母皆是先天性耳聋病患,阮早很幸运,并没有遗传这个病症,生下来就很健康。 舒知意第一次见到阮早的时候,她刚巧初中毕业,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她即将面临着辍学的困境。 就因为这一句,舒知意资助了她七年。 阮早大学所学的专业是师范,毕业后她放弃高薪工作,选择任职于一家残障儿童福利中心,帮助更多的残障人士走出生活给他们带来的桎梏。 基金会所需的资费从江家转让给她的云尚股份里出,以江栩淮的母亲——许如颜女士的名义创办。 舒知意把大概的想法告知了江栩淮,他很支持,也相应地从家族信托里拿出部分款项支持福利项目的开展。 于是,两人约了今天的晚饭。 “不用,你不是今天还要开会吗?”舒知意有理有据地回绝,“人家阮早和你又不熟,你过去还尴尬呢。” “行。”江栩淮盯着她的脸,心情很好地用指腹蹭蹭她的睫毛,“那就辛苦知知了。” “给点奖励。” 似是有意要看他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