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知意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嘴巴张着迟迟没说出来。 “你有些,吃醋了。” 辛梨的这句话像是无端地点醒了她,让她不断回想反思。 半晌后,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事实就是这样。 这些一概不知,单单听到这个女孩的名字,她就已经错乱不堪了。 “所以就因为这个你喝醉酒了?” “舒贝贝,为什么要纠结他的过去?” 辛梨的话语穿透听筒传了过来,像是冬日从温暖的屋内踏进雪地,潮湿冷冽的风没遮挡地扑面而来,让人清醒。 她苦笑两声,似在自嘲,“我缺爱吧。” 但辛梨完完全全知道,她在说什么。 房屋里的灯是关掉的,昏暗之中,舒知意想起了一桩往事。 那时她交到了班上第一个好朋友,那个女生叫周周。 而那时的舒知意穿着亲戚送的旧衣服,每次放学都没人来接,性格沉闷不爱讲话,没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她开始讨好周周,把所有喜欢的东西都会送给她,即使有时候她能感知到周周没那么喜欢这些礼物,但是这是她能挑选出来最好的东西了。 期待了半个月的舒知意没有收到她的生日邀请,并且当知道全班只有她没有收到的时候,有些东西开始崩塌了。 那句话字字清晰,像一把刀插在她的心口,让她破碎。 看,从小生活在稀薄爱意中的小孩,是那么容易敏感自卑。 原来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 然后远离她。 不再随意对别人伸出双手,拒绝人际交往,在黑暗中一个人摸索,这样谁都不能随意伤害她。 “舒贝贝。”辛梨话语间有些哽咽,心酸溢满了胸腔,“你——” 舒知意艰难地抬眸,忍着不让那层雾气覆盖瞳孔,她故作平静地说。 江栩淮太好了,让她开始犯老毛病了。 不可以这样,如果他突然离开,她又要再一次破碎。 舒知意声线有些微颤,轻声开口,如同和她自己对话:“我不能爱上江栩淮。” — 她收拾出一个单肩包,里面放着一个相机和一本画册。 临出门前,她犹豫了会,还是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东西放进包袋里。 这个点才起床,舒知意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摇头,说:“没什么胃口,谢谢阿婆了。” 张阿婆慢悠悠地站起来,然后弓着腰往厨房走,“我给你煮了热茶,你t喝一点缓缓。” 她默默地跟在后面,从阿婆手里端过小碗,温声回道:“谢谢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