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 他反应了过来。 不得不说，老天可能喜欢看这种戏码，竟真的给了她一个儿子。 皇帝目光里全是笑意。 说到这里，皇帝顿了顿，然后微笑道。 这句话，就不是大饼了。 要是这孩子是洪德朝的嫡长子，能教他读书认字，那么将来就是妥妥的帝师，可是这孩子只有一个长字，却没有一个嫡字！ 沈老爷吓得跪在地上，低头道：“陛下，臣学识浅薄，万不敢……” 皇帝微笑道。 “天色不早了。” 他看了一眼高太监，淡淡的说道。 有空来坐 当他的脚迈出甘露殿正门的那一刻，他心里清楚，袭杀周元垂这件事，暂时就算是过去了。 沈毅走在身后，问道：“高公公这话怎么说？” 他回头看了看沈毅，问道：“包括今天陛下的反应？” 高太监呵呵一笑：“陛下方才已经说了，没有人可以冲动一个月时间。” 他默默的看向沈毅，微微叹了口气：“咱家现在，已经慢慢看不透沈学士了。” 高明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沈毅也停下脚步，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什么事情，连高公公也想不通？” 他犹豫了一下之后，问道：“沈学士觉得，惠妃娘娘……” 不过此情此景，再加上宫里的情况，沈毅已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 而随着三个月后，宫里的皇长子“降世”，宫里很可能会多出另外一股势力。 他是想问沈毅，应该以何种态度，对待惠妃娘娘。 高明微微摇头。 “我这个内廷的管事……有时候不得不……” 沈毅微微摇头道：“既然是宫里的事情，那我就更不能多嘴了，高公公也知道，这是犯忌讳的。”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宫门口，高太监一路把沈毅送到了宫门口，对着沈毅拱了拱手：“咱家就送到这里，天黑路滑，沈学士路上小心。” 在宫门口与高明分别之后，沈老爷心里念头四起。 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内廷的大总管，反而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味道。 第一种可能，皇帝在借着高明试探自己对惠妃的看法。 高太监自己的地位不稳了，或者是预感到自己将来的地位不稳，在位将来布局谋篇…… 不管怎么说，这些宫里的狗屁倒灶的事情，跟现在的他，关系不大。 折腾的狠了，也是皇帝头疼，与他无关。 次日，沈老爷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沈毅总算觉得神清气爽了，起身洗漱了一番之后，他来到院子里，看了看正在教孩子走路的陆若溪，微笑道：“夫人，咱家有客人到了么？” 陆若溪把孩子抱在怀里，微微摇头道：“还不曾，什么客人？” “拿着您的请帖，说是来家里拜访。” 他看向青儿，叮嘱道：“准备一桌好一些的酒菜，我要请客人吃饭。” “这回这个……” 沈毅吩咐完家里人之后，便自己到了前院，迎面就看到了来家里拜访的程廷知，他连忙上前，拱手道：“起晚了起晚了，未及远迎，还请程大人谅解……” 主要是一直待在建康，等待皇帝的最终“审判”，让他心里忐忑不已，寝食难安。 今天收到了沈毅的消息之后，他便立刻就准备登门，不过封疆大吏的最后尊严，还是让他没有太过急切，一直等到临近中午，才登了沈家的家门。 “的确，叫藩台已经不太合时宜了。” 程廷知脸皮子抖了抖，他看向沈毅，愣神道：“沈学士您说什么？” 他严肃道：“终于劝动了陛下，陛下吩咐我今天带你进宫，他要再见程大人一次。” 皇帝让沈毅带程廷知进宫，为的就是让程廷知欠沈毅一个人情。 不忽悠程廷知几句，都对不起这个难得的机会。 “现在是中午，进什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