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闲的身影孤零零的。 但他还是说道: 康斯坦丁说道: 但我在神座里,也发现了不少事情。 认知终究会变化。我们太过渺小,跟神相比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想要逃出笼子的野兽,下场其实往往比待在笼子里等死的更惨。” 唐闲相信康斯坦丁大概是发现了什么。 自己二十年来在人类的世界里也有诸多感悟。 他还是那副淡定的神情,说道: “这样的挑衅没意义,你的能力我虽然不清楚,但基于前车之鉴,我们是不会给你碰到我们的机会的。要杀死伊甸生物,显然最适合的是这些审判骑士。” 唐闲也早就发现,这三人的站位十分讲究。 乌拉诺斯的能力至今是迷,尽管三人的能力都对自己不生效,但作为拥有战斗天赋的秩序之子,他们的力量,速度都远在自己之上。 短短的一个刹那间,他与康斯坦丁就像是在棋盘上对弈。 尤其是空气中还藏着某种极为特殊的气息。 康斯坦丁这二十年来能力觉醒到了什么地步也同样是迷。 “你看来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唐闲神色也认真起来。 康斯坦丁的话音里带着几分解脱的意味。 “唐闲,你的存在就是这个秩序世界里的一个错误,我会在今天将其修正掉。” 数十名审判骑士的身体开始发出轰鸣声,下一秒唐闲就被几十道足以对万兽乃至任何生命造成毁灭性伤害的射线锁定住。 同一时间,乌拉诺斯轻轻的抬了抬手。 周遭的物质就像是在某一个瞬间奇怪的变成了液体。 明明已经没有了退路,可这三人似乎也丝毫没有轻敌。 乌拉诺斯的能力像是将周围的物质在某种奇特的力场里液态化。他们一出手便是一击必杀的手段。这道几乎可避的杀招也远没有结束。 这些细小的金属颗粒原本散布在周围,如今受到了康斯坦丁的召唤,就像是随时能够置人于死地的子弹。 两个秩序之子的锁定,数十名审判骑士的瞄准都只发生在康斯坦丁话音落下后的一秒里。 唐闲甚至感觉到时间似乎变得慢了几分。这种断层感越来越强烈,视线里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 不是康斯坦丁的声音,而是塞壬。 唐闲这才发现,自己像是被拖入了某个幻境里。 而就在这漫长的一秒里,还有数十道足以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审判骑士。 看着周围视线里的一切慢慢的按照塞壬的意志进行改变,唐闲反倒是平静下来。 进入了意识幻境里,塞壬并不畏惧唐闲。某种意义来说,在这里他是无敌的。 唐闲点点头,那些射线让唐飞机都感觉不好受。 但肯定没办法与浩劫级生物相比。 “但我还没有死。你不觉得外边儿的审判骑士太墨迹了吗?” 唐闲是见过审判骑士进攻的,那些古怪的射线极为麻烦,如果一旦发出,自己现在的状态,不管是物理层面还是意识层面,都被牢牢的束缚住,避无可避。 相反,唐闲在这个时候才露出了笑容。 “你笑什么?” 但终究不会超过某个比例,康斯坦丁和乌拉诺斯又不傻,总不至于在我进入这种梦境状态的时候,对着我说胜利感言吧?所以我为什么还没死?” 这一步迈出,塞壬猛然间召唤出了一些巨大的生物。 看着这些生物,塞壬一时间也有些骇然。里遇到的一些很麻烦的存在。看来你的能力不仅仅是将人拉入梦境,还能编织梦境。” 塞壬难以理解,七号在矿区都经历过什么? 得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应付这么多的浩劫级boss系生物。 这如果真是一个梦境,必然该是一场让人恐惧的噩梦。 如果无法从其中醒来,必然会遭受难以想象的折磨。 “这场战斗本该是你困住我的意识,乌拉诺斯和康斯坦丁封锁的我的身体。 唐闲第三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现实与幻境的维度不同,但也不至于相差这么久。 可他还是好好的,在自己创造的梦境里,用一副让人厌恶的嘲弄的嘴脸看着自己。 因为你们二人都掌控着审判骑士,在更高阶的兵种控制上,你的权力大过迦尼萨。但低阶兵种,白银和青铜审判骑士上,迦尼萨的权力大过你。 你一定在沾沾自喜,我成了你和康斯坦丁的刀,你们借我这把刀,杀死了句芒和迦尼萨。” 他忽然想到,七号也许根本不是在故作淡定。 唐闲无法看到塞壬的数据,但他知道塞壬这个时候在想什么。他轻声说道: 塞壬瞪大眼睛。 “你大概很想知道我是怎么觉察到的。” “其实很简单,你不该去找黎万业。” “黎万业已经被我说服,你再去找到他且能说服他,至少说明了存在一个他心里认为跟伊甸魔童同等的存在。 但真正的问题在于,为什么你会在这么巧合的时间去找黎万业。” “好巧不巧,我前脚与黎万业达成共识,后脚你就到了。这简直就像是我被人监视了一样。 也只有他能够预警你,我会找黎万业计划一些事情。 唐闲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无奈,这种无奈并非刻意的做作,显得极为认真: 塞壬摇着头,有些慌张的问道: “因为我要杀了你们。纠正一下,步入险境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塞壬冷笑道:“你在虚张声势。” 唐闲摇了摇头,又说道: “底牌?你哪里还能有什么底牌?” 塞壬的心跳骤然间慢了一拍。 句芒从小到大都那么谨慎,真的就那么轻易的死掉了么?” “句芒是一个很会撒谎的女人,跟康斯坦丁有的一比,这或许才是他们二人相互忌惮的原因?” 他的目光里带着一分玩味: 是我们太过优异,还是负责这一块儿的句芒太过严格?但这些事情你们觉得不重要,谁也不想自己过早的出现替代者不是?可你们真的该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的。” “其实啊,我跟黎万业说句芒是你们中的叛徒,是认真的。” 他当然没有忘记,在窥探黎万业记忆的时候得到的情报。 内心却对此嗤之以鼻。他当然有理由相信,这一切只是七号的障眼法。 塞壬的眼里布满了血丝,这种被戏弄的感觉让他觉得收到了侮辱。 唐闲仿佛看穿了塞壬所想,他耸耸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