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唐闲叫醒了唐飞机，便沉沉睡去。 这倒是个适合外出探索的日子。 卿九玉则和唐闲二人一队，准备沿着市中心一带搜索，看是否能找到一些其他的，还能使用的道具，或者发现有价值的情报。 至于唐索野唐小九和唐飞机三个，被唐闲算作儿童组。 唐飞机可念念不忘那里还有一堆魔方等着他解开。 …… 东市区外围。 外围的景象让几人震惊起来，就像唐闲在晚餐时提到的，外围简直就像是有一道植物组成的城墙。 唐闲的形容是像一个栅栏。 栅栏也好，城墙也罢，最重要的是，这些疯长了的植物忽然停止生长的原因，是仅仅要把人类圈起来，还是说别的原因？ 这些车辆相对东郊的出口来说，基本是横着的。 尽管黎小虞并不具备这样的特征。 “二小姐，这些植物是在保护我们吗？” 乔珊珊也点点头，说道：“这些车辆也是，看起来就像是想要堵住某个地方。” 植物的生长戛然而止，如果这些香樟树继续往内里生长，大概让整座城盘根错节般的到处被覆盖着。 “我们去这些在车辆里看看，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黎小虞听了冬染的话后，越发确信这里头肯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这个世界没有让他感觉到危险的东西，但保持警惕已经成了习惯。 …… 前往市中心的道路上，唐闲发现基本没有什么载具，就像是所有的载具都停在了城市边缘。 但也都是围绕着一些动物的尸体。 卿九玉看着人类的世界，对这些街道上的建筑分布和风格很感兴趣。 “是的。最会享乐和最会作死的种族就是我们人类。” “就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 “认识你和白曼声，乃至我在矿区的大多数经历，都是作死的经历。” 唐闲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一家咖啡店。这家咖啡店的招牌已经看不清上面的美术字体。 唐闲便走进去打算看看，研磨机洗干净了可以再用。如果可以，他打算顺走一台。 因为华科院是唯一培育植物的地方，每年也担负起全联邦的水果和各类植物产量销售的担子。 但研磨咖啡的手艺失传，咖啡的味道始终没有古代书里描写的那般丝滑。 是那些顾客留下的东西。 不过店内的一切，还是让唐闲感觉到新奇。 但绝对不像金字塔一般阶级分明。 就算看个几十年，两千亿的阅读量也不可能看完。 比如烹饪，料理，服装，建筑，摄影，创作等等。 但按热度搜索的东西大多都是垃圾信息。 种种之类的。 这也让唐闲大致对那个时代有了认知，是一个可以吃饱了撑着的娱乐至死的时代。 当然幸福得是对比的。也许在那个时代的人，也会因为996和贫穷而倍感痛苦。 因为人生终有希望。 卿九玉这个时候开口道： 唐闲没有停下手头的事情，只是问道： “他们是人类，你不是饕餮吗？我认为这些人顶多算是你的奴仆，或者战利品。他们也都听你的话。” “曾经我也养过几个人，但后来觉得没意思了，就任他们自生自灭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很在意这些人。” 唐闲没打算隐瞒，说道： “为什么？她们皮囊好看？你似乎太过偏袒那个叫黎小虞的人类。当然，也不仅仅是她，其他人也一样。” 这只是单纯的质疑，没有半点醋意，是纯粹来自物种间的仇怨。 因为相册只要封存得当，是可以保存很久的。 唐 卿九玉说道： “这个问题很麻烦，解释起来比较费劲，但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仇视人类，我也没有玩弄他们。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我其实是被人类养大的。” 卿九玉惊住： “我是不是人类这件事，我还有待考证，但我的确是在满是人类的环境里长大的。之前骗你说人类的世界很危险，其实也只是为了保护人类。” “不需要再骗了。” “因为我们是朋友，对你也好，对白曼声也好，我应该更坦诚一点，朋友不会做为难朋友的事情。” 大多数照片都是咖啡厅的日常，与各种客人的合影。 卿九玉冷笑道： “哪怕小九从小没有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人关心她在乎她，你也要敌视这些人？” 卿九玉不屑的说道： 唐闲抬起了头，看着卿九玉。 这代表她将某些观点，刻在了骨子里。 “当然，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些人早在当日的天阙平原就死了。至于小妮的身世” “她的身世没什么好说的。” “小九是半个人类吧？” “你看出来了？” 唐闲继续说道： “小九的母亲应该是狐族的生物，父亲应该是人类？” 唐闲说道：“白曼声并不讨厌人类，如此看来，你的讨厌并非是人与兽的对立，而是与小九有关。” 唐闲点点头： “什么？” “我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人类与狐族生了孩子，留了了一个让族人憎恶的种罢了。”卿九玉的语气有些冷。 “小九听到你这番话，会很伤心的。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我不会让她知道她的父母与身世的，待到她羽翼渐丰，有了九尾狐的真正力量，族人终究会接受她的回归。那些不堪的过去，屈辱的身世，也都会烟消云散。” “人面对不幸的两种态度，一种是悲观的在不幸中堕落，一种是乐观的在不幸中抗争。人皆如此，但你知道这种差异的源头是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 “因为童年，这个世界有两种人，一种人是靠着童年的幸运治愈一生。一种人则是用一生来治愈童年的不幸。” 卿九玉发现唐闲的眼神有些吓人。 可提及到唐小九和那些人类时候，他却变了一个人。 “真是的，为了一个小孩子，你犯的着对我这么凶吗？我以为我两感情可好着呢，” 唐闲点头说道： 卿九玉神情复杂的看着唐闲，说道： “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人类之中人渣恶棍不少，我们灵魂丑陋不堪，但也有着足以治愈他人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