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田秒懂，遮上船舱帘幕，朝外走去。 虞楚黛跑出去看。 一只青蛙两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 看得她目瞪口呆。 高龙启习以为常，道：“游泳是保命的技能，而在宫里当差，保命则是最重要的事。” 高龙启道：“夏天游水，有利于身心健康。人家老当益壮，用不着你操心。” 高龙启露出个笑来，握住她的手腕，道：“贵妃，现在，就只有你和朕了。” 画舫随风飘荡，恰在此时，行至一片莲叶莲花间。 高龙启将她拉回来，折下那朵浅粉色莲花，又另折了几支盛开的莲花，一并扔给她。 高龙启看看，一跃而起，足间点水，动作迅捷。 虞楚黛默默接过。 嫩嫩的莲子，滋味清甜。 她剥出一颗，塞进他口中。 茂盛的莲叶莲花，遮蔽住天光云影，船舱中顿时昏暗。 高龙启将手扣在虞楚黛脖颈后，低头覆上她的唇。 她手中捏着那只剥掉一半的莲蓬，不知所措。 高龙启摸到那只莲蓬，将其随意扔去一旁，拉着虞楚黛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软软瘫倒在锦垫上，他才停下，给她一丝舒缓。 她搂住他的脖子，望着船舱顶上，从流水上映照出的波光。 耳畔，是水波荡漾的声音，还要画舫行进时，压倒莲花莲叶，茎枝折断的声音。 她对上高龙启的眼眸，抬手摸摸他的睫毛，露出个笑来，缓缓闭上眼睛。 黄昏时分，余晖夕照，浮光跃金，水波粼粼。 莲叶莲花，随风缓缓摇晃，仿若美人翩翩起舞时的裙裾。 忽然，画舫一阵颠簸。 高龙启闷哼一声，抬眼朝前边儿瞥去，道：“是画舫撞在了湖中石塔上。” 说完，他嗓音中带上点儿笑，道：“黛黛，轻点。” 高龙启将她的脸掰回来，朝向自己，“不准分神。” 那时，她还住在合欢苑。 只是那时，她从未想过，她会同这个人，亲密至此。 此番再无初次那会儿的疼痛，反倒颇为愉悦，她闭上双眼，同他交颈相缠，随他浮沉。 待到云销雨霁，已是明月高悬，银辉千里。 画舫飘荡在湖心，月光之下，湖水宽阔无垠。 她扭回头，看向高龙启，忍不住将他的外袍捡起来，给他披上。 高龙启将虞楚黛替他裹紧的衣襟扯开，道：“热。” 高龙启随她出去。 她坐在船边，将赤裸的双脚浸在水中拍水玩儿，道：“陛下，要不我们今晚就在画舫睡一夜？我还不想回去。” 虞楚黛闻言，拍水的动作才消停下来。 夜色安宁，心中亦是安宁。 北昭地处北方，秋季来得又快又猛，一场秋雨一场寒。 据高龙启写回来的书信看，前些日子还下过雪。 高龙启于半个月前，率兵去了塞外。 北昭边境，深受其害，不堪其扰，历代北昭帝王都得抗击蛮狄。 虞楚黛有些担心，问传信的暗影侍卫道：“陛下如今状况可还好？” 虞楚黛点点头，高龙启说话向来算话，他既然估计两个月，她心里便有了底。 “妾身一切安好，勿念。” 虞楚黛将信折起来，交给暗影侍卫，又让结香拿来一包金叶子，一些伤药，一并赏给他，道：“这些你都带过去。假如陛下受伤，你就将药膏给他，说是本 她心中，自然希望他不要受伤。 虞楚黛躺在床上，有点想高龙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