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声音:“贵妃有孕,也是喜事。外头总是要有所表示的。皇上的赏赐一定送去了。不管心里头怎么想的,这宫中的面子情总是要维护的。咱们也要送上一份厚礼,贺贵妃有孕之喜。” 庄妃淡声道:“贵妃的年纪比姐姐要小上几岁,但也过了二十五了。这回时隔四五年才有孕,真是意外之喜。有的人顺顺当当的什么都不做,平平安安的就有了身孕,有的人费尽心机,得来的却是那样的结果。” 苏麻喇轻声道:“奴才方才出去,还听说了一件事。” 庄妃道:“这该是绝密,你是如何知道的?他们还能让咱们知道?” 宫中若有进人,不可能瞒着皇后。更何况十一阿哥的事情,皇后也并非不管了。 庄妃默然片刻,才道:“从南边寻来的人,必然不是那样简单的。咱们这里,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进来的、哪怕不提前告知,人家来了也会立刻知道身份,就不能把人轻易放走了。又怎会叫人轻易能背井离乡的出关来看病呢?” “只是这一趟差事,他也不可能亲去。叫谁去的,走的那条路,什么时候启程的,途中又经过了哪些地方,什么时候回来的。咱们一概不知。” 庄妃道:“姑母定是不知道的。否则早就与我明言了。又何必都蒙在鼓里呢?” 苏麻喇道:“奴才冤枉。奴才原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只要看出有异,主子这里不就捏住了宁侧福晋的把柄么?日后再想怎么做,还不是手到擒来?” 庄妃沉吟半晌,才道:“这倒是个法子。只是要想接近那医者,绝不是容易的事。你姑且先试一试。若再三不成,咱们再去寻姑母。你切记,不可惊动了旁人。哪怕不成,也不可将你自己暴露出去。” 天命 至多吩咐宁克申如遇良医,也不必拘泥,便是将人想法子直接绑回来也是可以的。 所以多尔衮的意思,是不到万不得已,哪怕不要带人回来,也不必完成这个差事。 如此嘱托,就更是可遇不可求了。 良医进宫给十一阿哥诊病,皇后与皇上都过去了。 四阿哥昨夜热的没睡好,如今到了多尔衮跟前,有阿玛亲自给他打扇,四阿哥的小肚皮起起伏伏的,倒是睡得十分香甜。 宁翘剥了几颗莲子,二格格怕苦不肯吃,宁翘便都自己吃了。 也不知是不是宁克申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