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清神情有些忐忑,她是怕宁翘责怪她私自留下了香片。 这都是小节罢了。 烟霞眼中都是担忧:“若是如此,若叫主子爷知道是察哈尔庶福晋身上的香气引得猎鹰猎犬穷追不舍的,而当时姑娘又正与庶福晋说话,这香就很难说清楚是谁先有的了。若是主子爷怀疑——” 若是多尔衮因为这个香气怀疑宁翘是始作俑者,用苦肉计策划了这么一出,就是为了伤害察哈尔庶福晋腹中的孩子,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烟霞话未尽,心里却猜测了无数种可能。 这事儿光靠邀月堂的奴才是查不清楚的,只靠府里镶白旗的奴才也难查明。 宁翘也不知道多尔衮听见这些话心里会如何想她,但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这有了线索肯定是要与多尔衮讲的,她得证明自己的清白。 宁翘这儿又歇了会儿,眼瞧着天黑了,也不知道多尔衮什么时候会来。 只说主子爷说了,怕是晚膳不能一同用的,请姑娘先自用。 宁翘倒是不在意这个,福晋肯定是不会纡尊降贵到她的地方来的。 府里也不安生,周得胜到处拿人,动静没有闹的很大,但是阵仗还挺吓人的。 这回到处都拿了人,就连邀月堂都带走了两个小太监两个小丫头,很多都是正常的问话,也烟霞也去了一会儿,宁翘不管别人那怎么样,邀月堂里,她是叫烟霞说了的,都不必惊慌。 这隐隐作痛的地方疏散开来,药味也都去掉了,宁翘倒有点困了,就直接在榻上睡着了。 多尔衮听完周得胜的汇报,半晌没有说话。 周得胜这次手脚挺快的,比上回快些。 多尔衮将手里的纸张捏了捏,起身道:“去邀月堂。” 他想起主子爷给烟霞的话,只怕这会儿邀月堂那位早就用过膳了,这主子爷不用膳也不行啊,晌午就没好好用的。 别府上也叫带来了几个小阿哥小格格的,是大格格和大阿哥招待的。 唯独大格格和大阿哥,怕是上回鲛丝纱过敏的事情闹的,寻常都好,今日遇上这事,就受惊过度了。 多尔衮为了孩子的身体,当然是允准了的。 今儿远远的看见宁氏身上的鲛丝纱,吓得直往奶娘后面躲,大阿哥也是红了眼睛的。 好歹是自己的好日子呢,庆功庆功,一众亲王郡王里,他的功劳是最大的。 可这会儿人都走了,府上的灯都亮着。